“你不看了?”眼鏡男拉住他問道。
“我去衛生間。”莊重說。
“好吧...”眼鏡男以為他要走,本想和他一起出去,聽他這麼說又坐了下來。
見莊重離開,遲雪陽這才把腿放下,身子湊到前面,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
“有事嗎?”眼鏡男回頭,語氣依然禮貌,但看著遲雪陽的眼神有些冷淡。
“你和他什麼關系?”遲雪陽開門見山問。
眼鏡男不明所以,“同學啊。”
“他不是在楊城上學嗎,怎麼和你一起在樺城看電影?”
“楊城離樺城本來也不遠,他家裡也有事,需要經常回來。”眼鏡男說。
遲雪陽不關心莊重家裡的事,他想知道別的,“哎,小帥哥,”他又拍了下眼鏡男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他其實是那個?”
“什麼?”眼鏡男看著他,平靜地問。
“就是那個啊...”遲雪陽伸著小指彎了彎,“你可別被...懂我意思吧。”
眼鏡男臉色微變,馬上換上了淺淡的笑意,“我們只是普通同學,謝謝你提醒。”
遲雪陽看他這反應,沒勁地“哦”了一聲。
“不過,我覺得即便他是那個也沒什麼,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不是嗎?”眼鏡男看著他,繼續說道。
遲雪陽“呵呵”尬笑一聲,坐回了座位。
傻孩子,你是坦坦蕩蕩,萬一別人不安好心呢?
不過遲雪陽也沒理由因為莊重是個gay,就理所當然的以為他身邊的男的都和他是那種關系,這想法確實有點沒道理。
可能是之前見過莊重在郅誠面前那白蓮花的樣子,他對這小子印象有點差。
算了,管他呢,繼續看電影吧。
電影看到一半,遲雪陽覺得肚子有點不得勁。
可能是中午吃得太油太辣,也可能是電影院冷氣太足。他有點坐不住,得去衛生間釋放一下。
劈裡啪啦排解完之後,遲雪陽走出廁所隔間,舒服地長呼口氣,走到洗手臺前洗手。
正吹手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洗手臺另一側閃了過來,嚇了遲雪陽一跳。
遲雪陽看見那人的臭臉,暗罵了一句。
“哎呦,怎麼在這躲著呢,我還以為你拋下你那個小同學自己先走了呢。”遲雪陽走到他面前,挑釁地看著他,把還沒吹幹的手抓上他的運動服擦幹。
莊重的臉又黑了幾分,抓著遲雪陽的手腕拽著他進入了一個廁所隔間。
隔間門被“砰”地關上,莊重鎖上門,把遲雪陽按在木板牆上。
遲雪陽沒想到這小子勁這麼大,自己的肩膀被他按得生疼。莊重一隻手抓著他的肩膀,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一臉的慍怒盯著他。
“什麼意思?想幹架還是想強奸?”遲雪陽被按著也一點沒發怵,他從小就打架,還能怕眼前這個小孩崽子不成?
“我什麼意思?”莊重森然開口,“遲雪陽,這話應該我問你,你一個勁找我的茬,到底想幹什麼?”
遲雪陽看著他,混不吝地笑了笑,“我他媽就是看你個死同性戀不爽,怎麼著?”
雖然他心裡不是對所有的同性戀都有敵意,但莊重這小子是太他媽礙眼了,一張好看的臉白長了,又臭又拽,他看見就煩,就是不想讓他順心。
莊重按著他肩膀的手重了幾分,“同性戀招你了?”
“同性戀沒招我,你招我了,傻逼。”遲雪陽說,“撒開。”
“看我不爽那天還親的那麼來勁?”莊重冷笑了下,忽地靠近他,優越的鼻樑和遲雪陽的鼻尖近在咫尺。他壓低聲音:“你裝你媽呢?只會下半身思考的浪貨。”
遲雪陽臉一熱,一股怒意直沖腦門,可還沒等說出什麼,就被眼前的莊重扣住下巴,按住頭重重吻了下來。
遲雪陽的頭重重撞在了後面的木板上,撞得他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