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與唇再次交鋒,可這回莊重被反客為主了。
遲雪陽意亂情迷地用舌頭勾著他,纏著他,從莊重的舌尖到舌根仔仔細細地嗦著舔著,他的唇很燙,也因此被燒的很潤,口水的交纏聲、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莊重被這樣勾著脖子低著頭親了半天,感覺頸椎快要折了,他索性直接抱著遲雪陽一起躺倒下來,一個枕頭在他們的糾纏中被擠到了地上。
雙唇短暫分離片刻,遲雪陽又欲求不滿地抓住莊重,再次吻了上去,和莊重之前的那種粗暴的吻法不同,遲雪陽的吻很情色,很挑逗,由淺到深,給了人甜頭又不馬上滿足,莊重被他的舌頭弄得腦子一片空白,任由他雙臂纏著自己,濕潤的唇舌在口中索取。
“快...”遲雪陽半睜著眼,輕咬著他的唇對他說。
莊重喉嚨一動,粗喘著氣,猶豫地伸出了手。
“嗯...”遲雪陽猛地皺了下眉,隨即又釋然地舒展開。
似是得到了撫慰,遲雪陽躺倒在他懷中,微微閉上雙眼享受著,不再像剛才那麼吵嚷了。
“舒服嗎?”莊重看著遲雪陽陶醉的樣子,趴到他耳邊啞聲問。
“兩只,一起...”遲雪陽迷糊著還不忘命令。
要求還不少。莊重無語片刻,但還是照做。
這個角度使不上力,他把遲雪陽扶起,背朝在自己身前跪著,莊重就這樣在背後摟著遲雪陽,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幫他。
酒店大床的床頭是一面黑色的玻璃,玻璃被擦得很幹淨,像面鏡子一樣,看什麼都很清晰。遲雪陽任由莊重抱著,把頭仰靠在他頸邊,神思不清地大喘著氣。
不知是眼花了,還是汗水在蒸發,莊重感覺室內升起了一片燥熱的淺霧。
盯著玻璃上的景象,他一時也有些大腦短路。
因為遲雪陽體溫的傳染,莊重也熱了起來,額頭上流下了幾滴汗,沾濕了鬢角,和遲雪陽臉頰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半晌後,耳邊遲雪陽的叫聲高了起來,莊重穩住他的身形,感受著懷裡的人正在顫抖。
“嗯啊啊——難受——”
莊重的動作幅度大了起來,遲雪陽依舊在叫,可就是出不來。他也有點急了,咬上了遲雪陽的耳垂,用力的吸吮舔磨,在他的耳廓裡用舌頭畫著圈,懷中遲雪陽一個激靈,身子劇烈抖動了起來。
之後,那面鏡子就髒了。
遲雪陽癱倒在莊重懷中,還在哼哼唧唧。莊重摺騰了一遭,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平複著胸口的起伏。
他沒有多累,只是在強迫自己的那片火滅下來。
去洗手間弄了個濕毛巾,莊重想給遲雪陽擦擦身子,前後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回來的時候,他又見遲雪陽躺在那裡攪拌空氣。
“又開始了...”莊重被遲雪陽的欲求不滿驚訝到。這才剛結束,又這樣...真是沒完沒了了。
看來他今晚是別想回去了,留在這伺候遲雪陽這個中了毒的狗吧。
他煩躁地把濕毛巾往地上一甩,視死如歸地又沖了過去。
片刻後,遲雪陽再次貢獻一片不能播的聲音。
莊重看著懷裡的人紅著臉緊閉雙眼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口水正快速地在分泌,心跳得很快,某個地方在發月長。
遲雪陽真會叫喚,不愧以前身經百戰,在無意識的時候也能喊的這麼銷魂。
想到這,莊重心裡一愣,他忍住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下手又狠了幾分。
要不是怕遲雪陽死在這,他絕對不會管他。莊重忍著自己身體裡的洶湧反應,努力不去看遲雪陽的表情,努力忽略他的淫叫。
遲雪陽這人絕對是個天生的騷浪胚子,不清醒還這麼會勾引。
莊重覺得這一切荒誕極了,到最後他甚至開始思考起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現在在做這種事?為什麼物件是遲雪陽?為什麼看著遲雪陽慾火焚身的樣子,他居然還能...
太魔幻了。
這種報恩方式,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