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遲雪陽光著腳在地上來回走了好幾圈,消化著這個炸裂的訊息。
我操到底怎麼回事,他昨晚不是喝多了嗎,不是先走了嗎,到底哪裡不對?遲雪陽站定,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一陣惡寒從腳底沖上了腦門,他整個人不住一抖,馬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菊花。還好,它還好好的,剛才走路的時候也不疼,並沒有什麼異樣。
那現在這情況怎麼解釋?
難道是?遲雪陽嚥了下口水。照案發現場來看,目前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
昨晚他給莊重上了?
肯定他媽是這樣,這一片狼藉要說沒事發生是絕對站不住腳的,遲雪陽坐在髒兮兮的床單上,點燃了一根煙,憂愁地吸了起來。
莊重人已經不知所蹤了,估計他也是怕醒來的時候面對自己太尷尬。
和孫澤的電話還沒結束通話,遲雪陽平複了下情緒,撥出一口氣後咬著牙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昨晚不是你送我回來的嗎?”他只記得孫澤見自己喝多了要帶他走,後面的事全然沒有了印象。
孫澤也不打算撒謊了,他覺得昨天這事不能全怪他,左右他哥也心想事成了,只要結果對,過程沒那麼重要。“哥,你昨天把我給莊重下料的那瓶酒給喝了,這不賴我啊,我特意擺在他面前的,偏偏被你挑中了...”
遲雪陽聽完氣得嗓門提高了八度:“我他媽讓你下他酒裡,你直接下他杯裡不行嗎?往酒瓶子裡放幹什麼?不對...你下的什麼藥?”
孫澤被這一問更懵了,“哥,不是你讓我下的春藥嗎?”
遲雪陽傻了,“我什麼時候讓你下春藥?”
“你說,他是個同性戀,你今晚要讓他的括約肌失靈,這你原話啊,我當時還和你確認呢,要不要玩這麼變態,你還一臉興奮...”
“別他媽說了,”遲雪陽打斷他,感覺自己頭快被怒氣撐爆,“孫澤,你他媽是不傻逼,我說讓他括約肌失靈,是讓你去買瀉藥!瀉藥懂不懂?!你他媽想到哪去了?他是同性戀,我又不是!你他媽是不是腦袋穿刺了啊?!!”
電話那頭孫澤目瞪口呆,聽到遲雪陽惱怒的大罵的氣也不敢出。
遲雪陽身子沒恢複,吼了幾句話差點把自己罵虛脫,他想象不到昨晚自己有多放肆,今早能累成這樣。這個孫澤,真他孃的人才,買錯藥了不說,還他媽誤打誤撞讓他自己給喝了。
現在好了,他和莊重生米煮成熟飯了,這回可怎麼收場?
遲雪陽抱著腦袋,發愁。
一連幾天,遲雪陽上班都憂心忡忡心不在焉的,公司的人看他心情不好,見他都恭恭敬敬的,生怕哪讓他看不順眼自己遭殃。遲雪陽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被浸豬籠都不為過,他為此煩悶了好久,低沉的情緒直到韓西聯系他才緩和了些。
韓西是他爸的特助,偶爾有事遲雪陽也會找他去做,這人不多話,如果他爸不問,遲雪陽讓他做的很多事情他也不會主動和他爸說。
“莊重的資料查到了,剛剛發到你了手機裡。”韓西說。
“嗯,辛苦你了。”遲雪陽沒心思多聊,結束通話電話,開啟剛收到的資料。
他和莊重沒有任何聯系方式,這幾天他一直是公司和公寓兩點一線,一點出去浪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想找郅誠要到莊重的電話,可又不太好意思,怕郅誠問東問西他不好回答。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是之前自己忽略過的很多細節。
比如那晚中藥的明明是他,莊重是正常的,可他為什麼還能接受和自己那樣?
遲雪陽猛然想起之前莊重還強吻過他,這小子難不成對他有那種意思?所以在他獸性大發的時候,他半推半就就同意了?
可也不對,那次親完他給莊重也嫌棄的不行,還一個勁漱口來著,遲雪陽當時也因為他這舉動有點傷到自尊心,一直心裡記恨他,想給他使絆子,所以按理說莊重幹不出這事啊。
那麼他有理由懷疑,莊重和他那啥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嗑完藥之後太猛了,把莊重強上了。
操。
他遲雪陽雖然風流,可一向愛做點好人好事,從沒幹過欺男霸女的勾當,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都怨孫澤這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