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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莊重跟上來,坐到了副駕駛。

沒等啟動車子,遲雪陽就被莊重一把抓住後腦勺吻了上來。遲雪陽沒躲,讓莊重又啃又咬了足足有十分鐘,感受到他親得滿意了,氣消得差不多了,才和他嘴貼著嘴含糊不清說了句“我等會還有事呢”。

莊重見他被自己狠狠親了這麼久還沒躲,大度地放開了他。

“去你家。”他說。

遲雪陽沒頭沒腦地看著他:“什麼?”

“我說,去你家。”莊重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

這話什麼意思遲雪陽自然明白,他看了眼時間,離家宴還有兩個小時,應該夠用。不讓莊重好好找回來受的這些氣,估計他一時也不能罷休,遲雪陽沒說話,順著他的意把車往公寓的方向開去。

剛進公寓,莊重就急不可耐地把遲雪陽按在了門上,又一輪鋪天蓋地火熱蠻橫的親吻,遲雪陽配合著他,一邊回應他的嘴唇,一邊解著他身上釦子,亦步亦趨地往沙發上靠。

直到莊重的小腿貼上沙發,他翻身把遲雪陽往沙發上一撲,兩人結結實實倒了上去。

莊重撕扯著他,一邊親吻遲雪陽一邊喘著粗氣在他耳邊質問:“這幾天你都幹嘛了?找沒找過別人?”

遲雪陽沒什麼好脾氣地回答:“要做就做,費特麼什麼話?”

“...”莊重狠狠一口咬上遲雪陽的脖子,疼得遲大叫一聲。

上身的t恤被莊重生生用力撕開,感受著身上被人粗暴地撕咬,遲雪陽皺著眉咬牙忍著。

不光是莊重心裡憋著氣,遲雪陽這幾天也沒多好過,對於他來說,此時也正需要一場野蠻又酣暢淋漓的性事讓他能短暫拋棄那些煩惱,獲得一絲喘息。

兩百多平的寬闊空間內回蕩著陣陣喘息聲,讓人聽得臉紅。

在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遲雪陽手腳都要被折騰得抽筋,嗓子快要喊啞的時候,莊重終於網開一面結束了這場報複。

腿發麻得沒有知覺,被身後的手放開那一刻,遲雪陽頭暈眼花地把頭悶在沙發裡,半天都沒緩過來。

莊重起身去倒了杯水,回來見遲雪陽還一動不動趴在那裡,他扶起遲的身子把他抱在懷裡,看到他懶散地閉著眼。

外人見慣遲雪陽張揚的樣子,又有誰知道他縱欲之後這副柔弱可憐任人宰割的姿態?

莊重看著歪倒在自己肩膀上的遲雪陽的臉,浮上一絲滿足的笑容。他承認自己對遲雪陽是有一點佔有慾的,是遲讓他初嘗性事的美妙,是這副身體讓他日漸淪陷欲罷不能,他內心深處也早把遲雪陽當成自己的人。

可遲雪陽偏偏是個浪蕩性子,他情人無數,沒長性也不喜歡被束縛,無緣無故就失聯玩失蹤,莊重在他這裡體會不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他們現在的關系誰都沒有明說,不是戀愛,更傾向於互相解決生理需求,莊重更沒理由看著他。可讓他完全不在乎遲雪陽,莊重做不到。

一想到遲雪陽可能瞞著他找別人,莊重就氣得想發瘋。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拿捏了,被可惡的遲雪陽用他這副勾人的身子給拿捏了。見不到,抱不到,嘗不到他的時候,莊重總忍不住想念,而猜到這副身子有可能被其他人抱著糾纏著,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連殺人的沖動都有了。這段時間二人不聯系的日子裡,莊重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條線吊著,而線的那一頭就在遲雪陽手中,只要他鬆了手,莊重岌岌可危的一顆心髒就要面臨破碎。

他低下頭,看著遲雪陽閉著眼睛躺在自己懷裡的樣子,這個時候,遲雪陽習慣皺著的眉舒展開了,看著比平時乖巧很多。

莊重溫柔看著他,低下頭輕輕親了下他的額頭。

遲雪陽眼皮動了動,感受到腦子清醒一些,嘴裡才喃喃發出一句“操”。

“沒死啊?”莊重臉馬上冷下臉,拍了拍遲雪陽的臉說。

“你特麼想讓我活著?”遲雪陽橫了他一眼,艱難地坐起來,“你那玩意多大個心裡沒數嗎?想把我捅穿是不是?老子剛才一低頭都能看見肚子裡有東西要戳出來!”

“不想讓我那麼用力,下次就別叫那麼歡。”莊重不鹹不淡地說,把桌上的水遞到他嘴邊,“喊半天口渴了吧。”

遲雪陽剜了他一眼,把水杯搶到自己手中,抬頭咕咚咕咚將一滿杯的水一飲而盡。

腦子清楚了,遲雪陽靠在沙發上,嘗試慢慢恢複一下體力。

莊重這小子沒個輕重,但遲雪陽也沒攔著,如果他真的被莊重幹死,那他自己也有責任。

一場極致的歡愛讓遲雪陽空曠的腦子活了過來,這幾天他情緒太低迷了,什麼事都提不起來興致,以往遇到什麼煩心事他也是這個樣子,如今總算是把內心鬱結抒發出去了。

看著莊重依舊有些悶悶不樂的臉,遲雪陽往他身邊湊了湊,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彎著嘴角說:“還生氣呢?”

莊重幽黑的眼睛看向他,“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有。”遲雪陽點了點頭,“但要說的挺多,一時不知道從何講起了。而且我等會要出門,家裡有個飯局,我不能不去。”

“我在這裡等你。”莊重說:“如果你今晚不回來,下次我再抓到你,絕對會比今天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