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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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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當然。”遲雪陽看進莊重漆黑的眼底,微笑著說。

莊重的心猛地跳了下,他微微起身,撐在遲雪陽旁邊,專注地看著他的臉。

過去的一週裡,他見不到遲雪陽,也沒跟遲雪陽說上一句話,每一天他都過得很難受。他不願意麵對這個現實,不想承認自己的心在被遲雪陽牽著走,不能接受自己被一個花花公子灌了迷魂湯。

可當遲雪陽毫不猶豫地承認對自己的喜歡後,莊重突然覺得這些也沒那麼重要了。然而下一秒他又消極地想,遲雪陽這麼輕易表達的喜歡,又是真的喜歡嗎?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他是不是對每個上過床的人都說過這句話?

看著遲雪陽耐心在自己臉上流連的樣子,莊重心裡癢了癢,又說:“那你,想過和我有以後嗎?”

這話問出口,連莊重自己都不由得一愣。

他看向遲雪陽,毫不意外地發現遲雪陽的表情也呆滯了片刻。莊重似乎被他的反應刺激到,眼底燃起的小火苗驟然熄滅,面無表情地躺回了自己那隻枕頭上。

莊重感覺自己大概猜得到遲雪陽的回答,在他猶豫的那一刻,一切答案不言自明。

他只是有些懊悔自己問出了這麼蠢的問題。

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只是隨口說說。

“以後的事沒法預料,”遲雪陽看著臥室天花板上的燈,自顧說道:“我當時結婚的時候,也覺得能和我前妻好一輩子,可沒過一年,我倆就離了。”

“你這麼快喜新厭舊?”莊重心不在焉地問。

“不是。”遲雪陽說:“她把我綠了。”

莊重不說話了。

他心裡萬般情緒再次被驚訝替代。或許遲雪陽在他眼中一直是那個充當著負心漢的角色,情場浪子的代表,更何況平心而論,他的條件一點也不差,不管是長相還是物質都不缺,這種被戴綠帽子的戲碼居然也能發生在他身上。

感受到莊重想問又問不出口的情緒,遲雪陽笑了笑,轉過身面向了他,對上了那個黑漆漆的狹長雙眼。

“和你講講也無妨,”遲雪陽憐愛地摸上莊重的臉,“就當給你說睡前故事了。”

“我又不是你女兒。”莊重吐槽道,把他的手拿下來握進手心,“你說吧。”

遲雪陽回憶了一下,開始和莊重講他和易蔓剛見面的時候。

他們的相遇挺老套的。遲雪陽那會被他老爸打壓,剛解散了樂隊,傷了的手整天戴著石膏,那段時間心情簡直跌到了谷底,整天不是喝酒還是喝酒,每每醒來的時候都是在不知道哪個酒吧或者ktv的包廂。

盡管身邊不少人勸他開心點,但對於遲雪陽來說,他失去的是自己的理想,這事籠罩在他心裡,一時半會不可能過去。

易蔓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那時候她年輕漂亮,盤靚條順,遲雪陽雖然心情不好,但他依舊是個視覺動物,看見這麼正點的美女打眼前走過,視線不自覺就跟著去了。他看著那高個子漂亮姑娘上了那個方形的舞臺,音樂響起,她抓住了臺中央的那根鐵管子,纖細的腿一勾就輕松爬上去了,那是遲雪陽第一回見著別人跳鋼管舞還能這麼好看,跟要飛起來似的。

為什麼說老套,是因為在易蔓跳舞的時候,下面有幾個喝醉了的流氓爬上了臺,之後遲雪陽就拎著酒瓶子沖過去了。

後來,易蔓為了感謝遲雪陽,在遲雪陽生日那天吵鬧的宴會結束後,領著他來到一間樂器行,那會已經很晚了,樂器行早打烊了,裡面一片漆黑。易蔓趁著酒勁打碎了櫥窗的玻璃,帶著遲雪陽溜了進去,這野蠻勁給他都嚇了一跳。但那會年紀小,覺得這事挺刺激的。

當時易蔓坐在樂器行正中央的那排架子鼓中,拿起鼓槌,興高采烈地為遲雪陽演奏了一段。雖然技法生疏,但從她認識遲雪陽到現在能學成這樣絕對也下了不少功夫。也是在這個時候,遲雪陽才知道易蔓早就認識他。她一直在那家酒吧上班,之前遲雪陽玩樂隊的時候在那個酒吧有過一次演出,當時他在臺上,她在臺下。

“這是你之前那個樂隊的歌對吧?雖然樂隊解散了,以後再也沒機會聽到這首歌,但是遲雪陽,我永遠記得你在臺上打架子鼓的樣子,永遠為那個你心動。不管以後你還能不能拿得起這支鼓槌,我都是你一輩子的聽眾,也會一直一直站在你身後。”

易蔓當時笑著這樣對他說。

“那時我覺得易蔓從小到大挺不容易的,她家裡有個弟弟,父母也沒什麼正事,她挺早就出來跑場子跳舞賺錢,然後這些錢還大部分是給她弟弟花的,一旦她不想給,她爸媽就跟她鬧。我不止一次看到她一個人偷偷躲在沒人的地方哭,那時她跟我說‘她有時候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人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