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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莊重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昨晚有點沒睡好。”

這話很明顯是敷衍,不過郅誠也沒有繼續追問。自從上次那個電話之後,他和莊重就一直沒有聯系過,這次郅誠特意推了工作趕來陪莊重,也有一點想要冰釋前嫌的意思。

畢竟他們也認識這麼久了,還是有一些感情在,郅誠也覺得上次自己說得有些過分,這麼多年,無論他說什麼莊重都聽他的,如果當時他語氣能夠隨和一點,想必莊重也是聽得進去的。

當時也是他沖動了。

“莊重,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郅誠問。

他沒有明說,但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指上次那個電話的事。

“沒有,小誠哥。”莊重看著他,“不過,我有點好奇,小誠哥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

是他平時表現得太明顯了?不過莊重覺得自己從沒對郅誠有過什麼出格的舉動。

不過如果仔細想想,郅誠對遲雪陽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只是同為gay的雷達,讓莊重的火眼金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還有就是郅誠這管不住的嘴,在莊重面前一直跟無所顧忌似的,沒事就把他和遲雪陽的那點交情翻來覆去地說。

莊重琢磨著自己雖然對小誠哥有好感,但也沒像他對遲雪陽這樣跟個痴漢似的吧?

當初和遲雪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被堵到廁所裡,問出那句話的時候,莊重很驚訝,也很憤怒,現在他知道遲雪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事,難不成,郅誠知道這件事也是透過遲雪陽?

果然,他剛這麼想著,對面郅誠就開了口,“實話告訴你,是陽哥...當時在醫院,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無意和我提了一嘴。他當時沒當回事,也沒什麼惡意的。”

就知道是遲雪陽這個破嘴幹的好事。

莊重腦門上一群黑線,想現在就飛去樺城把遲雪陽抓來壓在身下狠狠拍屁股。

他捂住了額頭,不知該說什麼。

“莊重,上次的話,我說得有點重,希望你不要在意。”郅誠放下咖啡,身子往前傾了下,雙手支在了桌子上看著他,“我不是歧視你,相反,我覺得這很正常。我一直把你當自己親弟弟看待,不管你以後選擇誰,我都會祝福你,但陽哥不行,他...他也不是。所以,以後如果他還找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理他?我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一番話被郅誠說得艱難,但莊重也聽懂了。

原來上一次他說的那些話主要是指遲雪陽,並沒帶著他自己。

只是這些話現在說也有些晚了,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莊重的心態和之前相比也産生了很大變化。

“小誠哥,你的意思是,遲雪陽他不是同性戀,但我是,你怕他和我接觸多了,我會看上他是嗎?”莊重靠在椅子上,語氣平淡,眼底卻是笑著的,“小誠哥,你在擔心什麼,你覺得單憑我喜歡他,他卻不喜歡我,我們就能有什麼嗎?你把我想得太厲害了,他堂堂遲少,我能強迫得了嗎。”

“還是說,小誠哥你是在害怕。”莊重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兩手撐起下巴,漆黑的眼眸盯著郅誠,似在用眼神拷問。“你在害怕你不敢做的事,我卻做到了。”

“砰!”

郅誠憤怒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指著莊重的鼻子:“你說什麼?!”

周圍的客人往這邊望了過來,正見二人氣氛劍拔弩張。

“我在說你心中所想,小誠哥,你把我當親人,這麼多年我也一樣,所以我也比其他人都瞭解你。你覺得你在想什麼,我看不出來嗎?”莊重依舊坐在原地波瀾不驚,拿起咖啡到嘴邊輕輕抿了下,狹長的眼睛平靜看著他,“小誠哥,你覺得遲雪陽不是,想讓我離他遠點,這話沒道理,就算有道理,過去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多說給自己聽呢?還是你覺得,這套歪理邪說就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你!!”郅誠素日那副儒雅隨和的樣子此刻褪得一幹二淨,他紅著眼怒視著莊重,雙拳攥緊手臂上青筋暴起。

莊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雙清澈的眼裡毫無懼色。“小誠哥,你是我很在乎的人,所以我不能欺騙你。我是和你說過我不會過多糾纏對我沒意思的人,但我也希望你知道,人的想法是經常會變的,關於感情的事,任何人都沒資格替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