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搖芳問:“大羽哥,這些魚,也是被凍死的麼?”
言溪安答道:“不是被凍死的,那裡水暖,這些魚是憋死的。”
“咦?魚兒在水裡也會被憋死?好奇怪。”
言溪定立刻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道:“那有什麼奇怪的,魚雖然是生活在水中,可它們也得喘氣,如果在待在一塊兒的魚太多了,有的喘不過來氣,自然就憋死了。”
蘭搖芳還是不懂,繼續追問著:“水裡也有氣麼?那我洗臉的時候,怎麼就喘不了氣?”
這個問題言溪定就回答不上了,他擰眉沉思了一下,又滿不在乎的說:“反正就是這個道理啦,水裡就是有氣。”
……
陸羽取出一些魚,讓言溪定分別送給齊祥和方大平以及方華茹他們。外面的雪雖然沒怎麼融化,但是都被凍的梆硬,人走在上面,已經不會陷下去了。
籮筐裡魚的數量具體多少,陸羽也沒數,送出去了十幾條,還剩下了很多。剩下的魚雖然多,但是要給村裡每家都送一條,卻又不夠,所以陸羽拿出了幾條留著,剩下的索性連籮筐一起,送去了鎮上。梁艮那邊的人多嘴多,這些魚也不知道能夠他們吃幾頓。
陸羽帶著大半筐的魚去了鎮守衙門,看到梁艮正在和手下差役在加固院裡房屋的門窗。而每間屋子裡,都有人。
看到陸羽和他帶來的一筐魚,梁艮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又驚又喜的問道:“陸先生,這大冷天的,你從哪裡捕來的魚?”
“我們那邊山裡有條暖溪,裡面魚不少。”陸羽笑了笑,說道:“你們這邊人多,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吃。”
“夠了夠了,太感謝了。”也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梁艮和陸羽說話的語氣,變的通俗了起來,不再文縐縐的了。陸羽覺得這樣很好,舒服自然。
“那行,魚放下,我就先回去了。”陸羽要回家做飯,吃了飯,還得帶人一道上山砍樹。
梁艮卻說:“那不好,陸先生給我們送了這麼些魚過來,中午必須得在這裡吃了飯再走。”
“不了不了,我回去還有事呢,中午暖一點,我們村裡的人要一起上山砍柴,我就不在這裡吃飯了。”
“那……我就不留陸先生了。”梁艮笑呵呵的,又說:“陸先生能想著我們,梁某真是感激不盡。”
陸羽笑了笑,沒說什麼,他覺得梁艮是個好人好官,是個和單田方一樣的好人,自己也沒什麼需要說的。
離開前,陸羽忽然心裡一動,轉身問梁艮:“梁守備,請問令兄梁縣令,如何稱呼?”
梁艮呵呵笑道:“家兄名為‘梁坤’。”
今天家裡來了“小客人”,而“小客人”也喜歡吃魚,所以陸羽又燉了兩條魚。
後院裡凍死了的蔬菜,今天上午都被言溪安姐弟倆給刨了出來。這些白菜青菜被凍壞了,化了冰後,就軟趴趴的,一點都不脆。
而這種菜,是沒辦法用來醃酸菜的,醃了後會爛,會爛成一灘臭水,就只能趁著還有個菜的樣子,先煮了吃掉。
所以中午除了一大鍋的燉魚,陸羽又炒了幾個菜,用豬油和豬肉炒的。
陸稼魚從小到大(現在也不大)吃到的豆腐,都是陸羽做好送去的,吃的次數並不多,她也不怎麼記得豆腐的滋味了。今天中午陸羽燉了一大鍋的草魚豆腐,陸稼魚就十分喜愛。
吃著豆腐,陸稼魚大人大樣的說:“今天沒有白和大伯回家,不然我就吃不到豆腐了。”
陸羽哈哈一笑,又給她夾了一塊豆腐。
言溪定問陸羽:“大羽哥,你早上是不是沒吃早飯?”
“沒呢,早上我去山谷裡看了山羊,就直接去鎮上了,怎麼了?”
“嘿嘿,那你沒能吃上魚凍。”
陸羽笑了笑,說道:“魚凍好吃麼?我以前吃過。”即使在不是很冷的冬天,做熟的魚如果沒吃完,裡面的湯也會被凍成糊糊一樣的東西,像是米糊糊,卻比米糊糊更稠一些。
“好吃啊,我吃了好幾口呢。”言溪定看了他母親一眼,又說:“要不是我媽媽怕我肚子不舒服,把昨天的魚湯拿去熱了,我還能吃很多。”
“太冷了,吃魚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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