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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起打工的學長又給秦閱航推薦了一份兼職，去超市當小時工搬貨，一小時十五。今晚和明早都沒課，秦閱航欣然應允，下課後打算回家換套舊一點的衣服就往工作的超市去。

進門時秦閱航看見門口的地墊上放著譚霽常穿的鞋子，便知道譚霽在家。

譚霽對屋內公共區域做了簡單的裝飾，小到茶幾上的花瓶，大到廚房新更換的鍋具，每次都是秦閱航回家時看到了譚霽才告訴他自己買好了，讓秦閱航放心用。

秦閱航十分不好意思，本來就少付房租，這種行為顯得他更像是在佔譚霽的便宜。給他轉錢時譚霽總說沒多少不肯收，反而會拿學校裡的一些事詢問秦閱航，基礎課不會的題也會讓秦閱航幫忙解。

秦閱航知道譚霽這是在給他臺階下，可除了這些，他實在不知道如何回報譚霽。甚至他對譚霽為什麼不出去自己住一居室，一定要和他合租也是有些疑惑的。

譚霽給出的理由是他覺得獨居不安全。而且就算他多掏了房租，和獨居相比，也是合租的費用更低。

疑點尚存，但秦閱航沒有過分追問。人都有不願意說的事，譚霽如果知道對門住了新樂園的網黃，會直接搬走也說不定。

在超市卸貨的工作不難，就是累。拉貨的卡車一會一輛地駛入倉庫，很多像秦閱航一樣的臨時工戴著手套湧到車前。因為秦閱航是在場的工人裡最年輕的，老工人們有些欺負他，指揮著秦閱航上上下下，搬最沉最重的貨箱。

結了工錢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超市離他家不遠，秦閱航慢慢散步回家。手臂後知後覺地開始痠痛，秦閱航為了暫時轉移注意力，打算上新樂園看看tang睡沒睡。

tang下午給他發了訊息，秦閱航沒看到，回完之後他點進tang的主頁才發現他下午更了影片。秦閱航加快回家的腳步，進屋時意外發現譚霽還醒著，正在餐桌邊吃東西。

今天譚霽的夜宵很健康，是桃子。秦閱航看見譚霽的眼睛亮了亮，“航哥”，譚霽喊他一聲，走到廚房拿了一個洗好的桃子給秦閱航。

“這是我下午買的，你吃。”

秦閱航咬了一口，譚霽買的桃子意外地很甜，粉白的顏色，果肉軟硬適中，清甜的桃香彌漫在口腔裡。他用手機語音回複譚霽：“謝謝，又讓你破費了。”

譚霽打了個哈欠：“沒多少錢。對了哥，有個作業我沒想好從哪個切入點開始寫，一會兒發你微信裡，你幫我看看。”

他的右手一直扶著自己的腰。站起坐下時的動作都很小心，後背離椅子背很遠。秦閱航吃著桃子，在手機上給譚霽發訊息：“腰還疼？”

譚霽看到了，便對秦閱航說：“是挺疼的，沒想到磕這麼厲害。那個藥酒我可能沒用對，我的手夠不到，沒辦法把淤青揉散。”

“我試試吧。”秦閱航發完微信後便靠近譚霽。譚霽先是退了一步，秦閱航把雙手舉起，表示“你不讓我碰我就不動”。

他知道譚霽是很好看的。今年譚霽把頭發留長，和妹妹頭近似，襯的臉尖眼睛大，氣質很乖。這麼垂下眼睛看地板的時候很容易造成欺負好小孩的假象。發絲柔柔垂落，掩著譚霽的眉毛和眼睛。

他仔細想了幾秒，才說“那好吧”，去臥室取了藥酒。譚霽的睡衣都很配套，淺色搭淺色，深色搭深色，今天他穿的是黑色的短袖和短褲，短袖貼身，短褲寬松，是很適合去健身房狂擼兩小時鐵的裝扮。

秦閱航湊得近了，把譚霽整個人包在他身前，為了讓譚霽看清他的口型，他俯身，脖頸下壓，對譚霽說“去趴到沙發上”。

譚霽趴好之後自己主動把短袖掀了，露出靠近臀線的腰身，不算小的青紫瘀斑花一樣開在譚霽白皙勁瘦的腰上，長寬都將近五厘米，很觸目驚心。如果想在這裡塗藥，譚霽的兩隻手都只能反剪過來揉動。

難怪不見好。秦閱航嘆了口氣，很想問譚霽為什麼不找自己幫忙。

譚霽乖乖地趴著，身體貼合沙發凹陷的弧度，臉埋在抱枕裡，不催促秦閱航也不拒絕秦閱航。

這麼趴下去可以看到明顯的腰窩。秦閱航把沾了藥酒的手覆在譚霽的傷痕上，先是輕輕撫摸，好奇怪，並無任何旖旎念頭做出的舉止，他卻變得呼吸急促。

主要是譚霽趴著的姿勢，很容易讓他想到某個人。tang背對鏡頭翹著屁股，袒露嫩逼時，莫名有些像此刻的譚霽。就算tang不露臉，偶爾會拍攝到他的頭發，挺長的，發尾掃過肩頸線，恰如今晚在秦閱航手底下等他上藥的譚霽，柔順蓬鬆的黑發，後腦的旋很小。

他心猿意馬地把藥上完，用力去推積在譚霽腰上的淤青。他在家為父母做過類似的治療，用在譚霽身上也是得心應手。譚霽的耐痛力不錯，這個力度就連做慣了粗活的秦閱航父母都會叫喘幾聲，他卻一聲不吭，頭也不肯揚，固執地遮著什麼。

譚霽瘦，身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贅肉，秦閱航推上去，貼著骨骼的皮肉被揉紅，變形，再在秦閱航的動作中複原。

漫長的十分鐘，比那天綁了電極片錄影片還漫長。越不想瞎想，越多奇怪的幻想就會鑽進秦閱航腦袋裡。他開始有點分不清旁邊緊貼自己的是誰了。

譚霽問他：“還沒好嗎，航哥？”

秦閱航這才把手收回。他在譚霽的腰上吹了吹，本意是想散掉味道。但譚霽好像很怕癢，被秦閱航吹得渾身抖了抖。他一把拽下自己的衣擺，坐起來。秦閱航看見漆黑的頭發間紅透的臉。

譚霽逃命一樣站起來：“哥，我睡了。你也早點睡。”

隨後二人互道“晚安”。進到自己房間後，秦閱航一直維持鎮定的步伐總算亂了一拍。他又想看tang的影片又想洗澡，幹脆合二為一，把手機帶進了浴室，支在洗衣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