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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霽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留下嫖資給秦閱航後,譚霽就再也沒回過他們合租的公寓。下課或打工回家,不論幾點,兩居室都是空蕩蕩的寧靜。譚霽的行李沒收走,看著就像他可能隨時會回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

微信,電話,全都不回。要不是在譚霽同學院的學弟朋友圈看到他們的合照,秦閱航差點要去報失蹤。他和那個學弟聊了幾句,得知譚霽和同學正在做課程作業需要的實習,去了市郊。這倒還算是給譚霽的久久不歸找了合適的藉口。

但在學弟給出的結束日期到來之際,秦閱航依然沒在家裡看到譚霽。

餐桌上白色陶瓷花瓶裡的茉莉花已經枯萎了,譚霽每週會買新的花補進來,他不在,秦閱航也忘了要準備。做飯時翻到譚霽愛吃的速食,米線還剩兩包,秦閱航拿出來看了看又放回原位,想要等譚霽回來煮給他吃。

秦閱航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譚霽打的是趁他不在偷偷搬走的主意,秦閱航已經買了監控,明天就裝,不信抓不著譚霽;如果譚霽什麼都不要,只打算走人,秦閱航知道他的課表,去學校從早到晚堵他也不是問題。譚霽必須回來把話說清楚。

譚霽銬自己這件事沒讓秦閱航非常生氣,情趣遊戲而已,譚霽需要他們可以再玩很多次。但秦閱航記得那晚的最後譚霽下床離開時,彷彿流露出的怔忪和不知所措,甚至稱得上委屈。譚霽像是獻祭,把自己的身體獻給秦閱航——也可能是addendu,然後就要決絕地拋掉一切,再也不和秦閱航扯上任何關系。

秦閱航不知道自己和譚霽之間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思路完全沒對上。譚霽的所作所為就像秦閱航是無法溝通的色魔,只要情慾,只要交纏,不要真情,不要親吻。他在爬到自己身上時想的大機率是“你看,你要的不就只是這個嗎?”

當然不是。如果譚霽沒把秦閱航迷暈,秦閱航的原計劃是吃完飯去海邊,在散步時問譚霽可不可以不要只維持新樂園的網友關系,我們可以交往嗎?如果交往太唐突也可以慢慢來,那能不能不要只做合租室友,把tang和addendu,譚霽和秦閱航的相處模式做融合,我們都可以在彼此面前“做自己”嗎?

秦閱航把手裡的煙憤憤地撚滅在煙灰缸裡,但很快又氣不起來。

在譚霽是tang的時候,他曾表現出同樣的不自信。

他不顧合租準則擅闖了譚霽的臥室。還能有比譚霽是tang更大的秘密嗎?這張床是秦閱航除了自己的床之外最熟悉的臥具,譚霽總喜歡鋪淺色床單,每次發自慰的影片都要在身下墊吸水墊,是專屬於譚霽的尿布。

秦閱航坐在譚霽的椅子上,調轉方向看整間臥室。沒有譚霽,這個房間就和他的臥室毫無差別,什麼都不是。

電腦桌上有攝像頭和收音的麥克,秦閱航撥弄著譚霽的直播用品,閉上眼睛頭枕著頸枕。眼前剛落下黑暗,腦海裡譚霽的身影就越發清晰。在椅子上抱著吉他彈琴唱歌,看了彈幕後笑笑,不論是否禮貌的問題都會做出回複。他讓觀眾點歌,查譜子,生疏地演奏,按自己的理解唱出或知名或小眾的歌。

更多的是在這張床上。屁股撅著,身體上的每段曲線都很美,青澀又誘惑。濕逼貼著床單,吸水墊都要泡透,錄完影片一大灘水跡,還要展示給觀眾看,邀功一樣。

還有他吃過操過的屄。在譚霽的鏡頭裡,小逼明顯放浪得多,就算譚霽在鏡頭前搔首弄姿勾引觀眾的姿勢不夠熟練,逼總是很誠實,扒開陰唇就要漏水,逼口的肉褶蠕動,像吃他ji巴一樣吞所有譚霽的情趣玩具。yin蒂墜在小陰唇上,猩紅色的肉珠會隨著玩具的震動和抽插變形,直勾勾地晃著秦閱航的眼睛。

和秦閱航見到的所有譚霽都不一樣。

秦閱航站起來去衣櫃裡拿了件譚霽沒帶走的衣服。他隨便挑了件放在最上層的疊好的,把天藍色的真絲襯衫抖開,蓋在自己臉上。布料透氣輕薄,秦閱航的呼吸從絲線中逸出,又在每次新的氣體流進肺泡中時聞到屬於譚霽的氣味。

譚霽偶爾會噴香水,前調是菠蘿味的果香,後調則是濃鬱的煙燻味,麝香雪松味混合,留香時間不算短,秦閱航還挺愛聞這個味道,並且把自己的意見轉述給了譚霽。他覺得這款香水的味道比純花香好很多,也不會太燻。今年新年他們互換禮物時譚霽直接送了秦閱航一瓶,秦閱航摸著黑色半透明的瓶身,查了名稱也知道了價格。<101nove.reed的拿破侖之水。不知道為什麼,他噴就沒有譚霽噴上那麼恰好的合適,去實驗室的時候師兄師姐一聞就打趣秦閱航是“渣男來酒吧獵豔”。秦閱航回去告訴譚霽時譚霽差點笑死在沙發上,耳朵上戴著秦閱航送他的耳釘。

現在也不知道誰才是渣男。

秦閱航嗅著微弱的煙燻木質味,氣味輕易地勾連回憶。

快到新年時秦閱航萌生出“一定要準備禮物送給譚霽”的心情,譚霽幫他很多,全方位的——房租,家居擺設,買菜做飯,有幾次秦閱航聚餐喝多了還麻煩譚霽去接他。譚霽的家境是肉眼可見的優渥,所以秦閱航找了很久,想挑選價格配得上,樣式也配得上譚霽的禮物。

說來很慚愧,最後選中的耳釘其實是秦閱航在新樂園看到的,那個博主的耳垂不大,小巧的耳釘掛在上面剛好,吊墜是品牌經典的銀質十字架。幾乎是看到它的第一秒,苦苦尋覓合適禮物的秦閱航就決定要把它在新年送給譚霽。

收到禮物盒譚霽拆開看到裡面的飾品,立刻表示喜歡,馬上就要戴上。銀飾不如鑽石光芒四射,不會過分抓人眼球。但那晚秦閱航總會不自覺地盯著譚霽的左耳看,十字架隨著譚霽轉頭的動作輕輕甩,像是掛鐘的鐘擺,鐺鐺地報時,告訴秦閱航,他和譚霽在這間合租房過了一年,即將邁入新的365天。

他們喝了很多酒,譚霽先暈在地板上。秦閱航抱了毯子給他蓋好,自己也睡在旁邊。他們沒看到淩晨在夜空中簇簇綻放的煙花,只聽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心跳聲。

新年他們的送禮金額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又因為奇怪的默契讓價格十分近似。去年的一切都很順利,學業上秦閱航成績在前2,領了一等獎學金;在新樂園的“事業”發展的蒸蒸日上,加上打工的工資每個月能攢下三千多;父母經營的民宿客流量逐漸穩定,終於扭虧為盈。除了秦閱航不能正常說話,似乎人生裡沒有任何值得遺憾的地方。

但譚霽還是在快到零點的許願環節認真地對秦閱航說,航哥,新的一年希望你不要這麼辛苦了,一定要健康,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