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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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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閱航顯然是從被譚霽鎖在床頭的事中長了經驗,一定要把譚霽制服。譚霽試圖反抗,但在不受束縛的秦閱航面前始終顯得無力,手臂被他擒住,只好仰頭踮腳夠著秦閱航的嘴唇索吻。
吻了很久,秦閱航的氣息很重很深地落在譚霽鼻尖嘴唇上,吻逐漸從溫情變成挑釁,像要把譚霽變成只能流口水的白痴。浴室裡的熱氣蒸的譚霽頭很疼,眼前又浮現出很多絢彩的光點。他用力搡秦閱航的肩膀:“別親了...我餓了,吃飯吧。”
秦閱航咬了他的上唇一口,給整場戰爭畫上了休止符。他把浴巾披在譚霽身上,帶他回了自己的臥室,拿了吹風機,讓譚霽去電腦椅上坐好,又從床頭櫃上取了鏡子擺在譚霽面前。
譚霽對著鏡子指導秦閱航:“要從發根開始吹,吹到發尾的時候用梳子向外翻。”秦閱航不吭聲,手上動作小心,完美按照譚霽的要求給他做了造型。
譚霽很滿意地拍拍秦閱航的手臂:“謝謝航哥。”又讓位置示意秦閱航坐下來,要給他吹頭。
秦閱航的要求沒譚霽那麼多,他頭發短,比寸頭沒長太多。這是很考驗外貌的發型,又因為秦閱航在人前總是不說話抿著嘴,長相加氣質讓整個人看著很兇。他不會做太多大表情,真高興的時候就是稍稍勾勾嘴角,眼神略微變得柔和幾分。
譚霽的腰還疼著,喝了半晚上酒又被人操了小半天,打黑工都沒這麼辛苦。他不敢想在身後那張床上發生過的所有細節,人在沒有奢望時會活得輕鬆些,如果持續揣度秦閱航每個舉止背後的含義會讓譚霽萌生不該出現的乞求,那會讓他和秦閱航都很累。他暫時清空大腦,給秦閱航的頭發吹幹之後,譚霽將吹風機的線纏好,打算把它放回儲物的抽屜裡。
他沒仔細看秦閱航拉開的是第幾個抽屜,習慣性地從最上層開始拉,立刻被眼前的東西嚇得不輕。全是秦閱航在照片裡給他穿過的衣服,甚至還有兩個他沒見過的項圈。他回頭看秦閱航時,秦閱航很無所謂地坐在椅子上,轉了方向和他對視。
秦閱航的身後是譚霽熟悉的黑白油畫。這個角度看過去,秦閱航英俊硬朗的臉處在畫面的中央,成了旋渦中心。譚霽還沒說話,秦閱航先開口了:“寶寶,你的臉好紅。”
譚霽把手背貼在臉上,確實燙的不正常。面對秦閱航時習慣性的窘迫再度襲來,做愛的時候可能是被操的暈了,也可能是秦閱航看自己的眼神太柔情,像是愛憐到了極致,才讓譚霽有勇氣做些過分的、以前不敢做的事。
下了床大家又變成了文明人,他和秦閱航...
貌似只是做過愛的室友而已。
秦閱航走過來,拉開最下面的抽屜,把裝著情趣用品的抽屜向裡面推了推,但沒完全合攏。差不多兩指寬的項圈露在窄小的縫隙中,譚霽盯著看了看,秦閱航突然問他:“喜歡這個啊?”
“你走的那幾天才到的,不然早就拍照發你了。”秦閱航輕笑一聲,“有一個尺碼沒選對,買小了,我扣起來勒脖子,你說給誰戴比較好?”
譚霽又被秦閱航從背後籠住,沒有肢體接觸,只有氣息和淺淡的陰影。他們今天用的沐浴露相同,但聞著就是有細微的差別。秦閱航的體溫總比他高,只圍了浴巾的熱而溫暖的軀體貼他很近,再向前走一步就能抱住譚霽。
譚霽總會在離秦閱航太近的時刻變得不能思考,反應遲鈍。他張了張嘴,想開玩笑說“我怎麼知道”,因為如果回答“給我”,譚霽就又要面對始終在逃避的有關新樂園,有關addendu和tang的問題。但秦閱航沒有催促他索要答案,只是在他耳後落下一個吻:“我去做飯。”
秦閱航從衣櫃裡翻出一件背心套在身上,手臂自然垂落,肌肉不發力時的線條也很漂亮,像是起伏綿延的山脊線。譚霽知道那不是專門練來拍照或錄影片的空架子,秦閱航的力氣很大,不論是揹他,抱他還是...
臉又開始燙。譚霽緊急轉移了注意力,仔細看了圈秦閱航的臥室,雖然已經非常熟悉了。等秦閱航的背影不見了他才跟到客廳。
秦閱航找了包沒開封的奶香麵包片給譚霽:“你不在我沒心情去超市,家裡只有這個了,湊合吃點。飯很快就好。”
在浴室的時候氣氛很好,在臥室的氣氛也不錯,都好到譚霽馬上就要開口問秦閱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譚霽需要非常努力才能把即將脫口而出的音節隨著口水混到秦閱航嘴裡,或吞進自己胃裡。
他看著秦閱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實在是太心煩意亂,幹脆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譚霽是因為突然騰空的短暫失重感被嚇醒的。秦閱航把他抱起來,正在朝餐桌旁走。譚霽還沒完全醒過來,被秦閱航很乖地抱到椅子上坐下,順便被人摸了把頭發:“吃飯了,累的話晚上早點睡。”
最近譚霽沒買菜,冰箱裡剩的原料不多,但秦閱航還是端了三菜一湯上桌。譚霽愛吃魚蝦,兩個人常買也常做,魚燉煮的時間正好,肉質肥嫩,沁著飽滿的醬汁。譚霽夾魚吃的時候沒分辨出來,抿到嘴裡才知道有魚刺,實在挑不出具體在哪,只好把嚼爛的魚肉吐到紙巾上。
秦閱航便又取了空碗,把魚拆成沒刺的小塊。碗裡的魚肉堆的很高,他淋了幾勺湯汁後往譚霽面前推去:“吃貓糧。”
譚霽接過後夾了最大的那先塊喂秦閱航吃,看秦閱航嚼了自己才去吃碗裡的其他小塊。秦閱航很用心地挑了魚刺,譚霽吃了很久才吃到很小的一根刺。
秦閱航吃的比譚霽快,吃完了他不下桌,抱著胳膊,安靜地在對面守著譚霽吃。
好像又回到無數個過去——餐桌是他們最常相處的地點,以前交流要靠打字和語音,但現在秦閱航能說話了,溝通的不暢大大減弱。
只能說這段時間積壓的事情太多,最關鍵的幾件事譚霽還都沒處理。他在回學校住的時候查了資料,失語者突然恢複發聲功能在醫學上並不罕見,過往有許多這種案例。餐桌不是討論重要問題的好場所,所以譚霽是等秦閱航去刷碗了才問的。
他站在吧臺旁問:“還沒問你,你怎麼突然能說話了?”
秦閱航回頭看他,又轉身繼續用百潔布擦盤子:“我還以為你根本不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