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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坐在角落裡的林霜柏,小半邊身體都隱在了陰影中。
雖然雙腿交疊翹起了二郎腿,但林霜柏的坐姿看起來還是很優雅甚至端正,他上半身靠在椅背上,沒有脖子前傾或是肩膀內扣駝背,而是肩膀打平維持著一種良好的體態,然後將雙手交疊於放在大腿上的資料和平板上。
簡單來說就是,在一群坐姿各異的新老刑警中,林霜柏展現出了一種格格不入的微妙裝逼感。
他一直都在看著沈藏澤,像是在觀察沈藏澤這個人,透過沈藏澤聽完底下的人彙報後問出的每一句話下達的每一個指令去分析瞭解這個人;可每當其他刑警說話時,他又會有短暫的視線偏移,讓他看起來像是很認真在聽沈藏澤跟其他刑警的這場會議,只不過選擇了暫時保持沉默進行思考。
黃正啟根據沈藏澤的指示去發通報,起身沒走兩步就留意到林霜柏專注在沈藏澤身上的目光,在鏡片之後的那雙眼眸,因光線不足的關系並不能看清楚眼神,然而不知為何,黃正啟在那一瞬間感覺林霜柏是潛伏在暗處把沈藏澤當成獵物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慄。
即使注意力集中在沈藏澤身上,林霜柏也很敏銳地覺察到黃正啟停下腳步正在看他並微微轉頭抬眼與其對視。
原本隱藏在暗處的大半張臉隨著轉頭的動作又被頂上的燈光照得清楚,比他們這些經常在外跑動的刑警要白皙的膚色以及金絲框眼鏡讓林霜柏看起來相當斯文儒雅,再加上一身西裝氣質斐然,雖說表情有些淡漠,但也已經很難讓人將他跟野獸聯系在一起。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讓黃正啟下意識地就朝林霜柏笑了一下,然後帶著幾分尷尬扭頭匆忙跑去發通報,同時在心裡暗罵自己有病,怕不是刑警當久了,看誰都覺得有問題。
在最前面的沈藏澤留意到兩人之間這個不到兩分鐘的小插曲,於是揚聲道:“林教授,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確實有個小問題,想請傅警官回答。”林霜柏並沒有否認,他轉眸看向因為突然被叫到而有些訝異的傅姍珊,在滿屋子刑警不約而同的又一次注目禮中,向傅姍珊詢問道:“不知道傅警官是否有跟方惠君的父母確認,方惠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出國留學的計劃?”
傅姍珊單從年資而言跟黃正啟相當,能力也不相上下,當初刑偵副隊這個位置就是要在她與黃正啟之間選定,而最後由黃正啟升任副隊,是因為傅姍珊在當時的一次抓捕犯人的行動中為了保護市民受了重傷,在醫院裡治療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之後又在家休養了兩個月,等她完全康複正式歸隊時,黃正啟已經升任副隊,而她則獲得表彰並晉升了警銜。
對於這件事,黃正啟一直都有點耿耿於懷,因為在他看來,那次行動要不是傅姍珊當機立斷,不僅市民會受傷還不一定能順利抓到犯人,按理應該要由傅姍珊升任副隊才是,可最後卻因為傅姍珊需要長期治療難以在第一時間返回一線而讓他當了副隊,盡管傅姍珊一直說是她自己不走運跟他沒關系,他心裡始終還是對傅姍珊感到抱歉。
傅姍珊做事也一向細致謹慎,就連沈藏澤都很少會在她彙報完情況後提出更多的追問,因此在面對林霜柏這個初來乍到的刑偵顧問所提出的問題時,傅姍珊的反應是稍稍皺了皺眉,見沈藏澤沒說話,便語氣算不上太好地說道:“這種必要的問題,我當然有跟方惠君的父母確認!方惠君原本是高中畢業就要出國留學,只不過因為家中老人當時情況不好,而她跟老人關系親近,為了能多陪陪老人,這才推遲了出國的計劃。三年前,老人因病離世,之後方惠君就跟父母提出轉學到國外大學。”
“由於我拿到的資料比較有限,所以才向傅警官提問,並沒有質疑傅警官的意思,希望傅警官不要介意。”林霜柏說道,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是平常開會,傅姍珊大概會一開始就把這件事一併跟沈藏澤彙報,剛剛之所以沒提,顯然是因為有他這個“外人”在。
不止傅姍珊,在座的這些刑警,多半都因為他也參與開會而在彙報或是提出看法時有所顧慮保留,談不上防備,但現階段不能接納他這個刑偵顧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林霜柏對此並不在意。
“根據目前的調查資料,死者章玥曾遭受長期虐待,結合她死亡時間超過三年也沒有人報案這點來看,章玥本身在性格上應該相當敏感,不願意跟人有過多接觸,日常也沉默寡言較為孤僻。因此我推測,兇手必然是已經獲得章玥信任,與章玥有緊密關系的人。另外,從兇手透過將死者屍體蠟封做成藝術品來達到藏屍目的的這個手法,我個人認為,章玥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兇手應該是一個已經有過殺人藏屍經驗,才能想到這種藏屍方式並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將之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