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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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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在林霜柏空降成為刑偵大隊的顧問前,刑偵的開會模式大多是沈藏澤先做一個案件的簡單概括總結,然後每個人彙報當前的調查進度,沈藏澤會再跟所有人進行案件的分析並結合老刑警的經驗點出關鍵線索證據以及疑點,確認調查方向,最後再下指示給各人分配下一步調查任務,一般情況下沈藏澤自己帶一個小分隊,黃正啟、傅姍珊等人再分別帶幾個實習警或資歷較淺的刑警跑外勤、看監控錄影翻查核實資料等。

而最近幾個案子,因為林霜柏的加入,刑偵在開會時跟之前比有了明顯的不同。

林霜柏實際上從不會有任何淩駕在沈藏澤之上的態度或發言,往往都是等沈藏澤說完後,他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和建議,並且從來都是清晰說明與案件相關的犯罪心理後再進一步分析給出自己的推斷或建議。

能當刑警,自然都是仔細學過偵查的,但犯罪心理學,尤其是犯罪心理畫像這方面,也是近幾十年才越來越多被重視和應用,因此能有一個犯罪心理學的專家加入,對刑偵來說其實從來都不是壞事。

“的確,在公共場所拋屍這樣的行為很冒險,哪怕是晚上,被人看到的機率也並不低,更何況公園裡有攝像頭,而拋屍這個行為,哪怕被害者是個小孩子,但一個人無論是用什麼方式將一具屍體帶到公共場所留下再離開,在路上都會比較顯眼,加上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基本不可能不在意周遭的環境和是否有人看過來,這種時候人的表現反而會更不自然。”沈藏澤若有所思地看著林霜柏在白板上寫出來的關鍵詞,實際上他也同樣認為公園拋屍這點並不太符合綁匪在整個綁架案中所展現出來的謹慎,“你去確認過監控攝像頭和錄影,有什麼發現嗎?”

“公園在不久前改建過一次,工期完成後監控攝像頭雖然已經裝上,但是目前不是全部都已啟用,而在拋屍地點附近的攝像頭則基本都還處於調測狀態,並且有兩個攝像頭的設定存在死角,無法完全地拍到拋屍地點,還有三個攝像頭被發現在綁架案發生的當天晚上深夜時分,遭到了人為的破壞。”林霜柏走到會議桌前拿起自己的平板,然後將已經標記處攝像頭位置的簡易公園地圖投影到大螢幕上,“我確認過錄影,是有人用無人機對攝像頭進行了破壞。另外,我還複製了一份近這一個月時間的公園監控錄影,之後可以再仔細確認是否有可疑人物多次出現在公園裡進行類似踩點的行為。”

“無人機……雖然從2024年1月1日起,民用無人機如果在未實名登記的情況下進行飛行活動一旦被查到就會被相關執法部門處罰,但就之前民用航空局發布的資料顯示,直到2023年底,已經實名登記的民用無人機有126.7萬架,然而我國交付的民用無人機總數卻超過了年的資料。換而言之,到現在為止,國內還有大量市民是在未進行實名登記的情況下使用無人機。”沈藏澤雙臂在胸前交叉,轉頭對黃正啟交代道:“老黃,跟資訊科技部的李科長聯系,確認監控錄影時,我們需要一位人員確認破壞攝像頭的無人機型號,縮小範圍後再根據型號的訂購數量、當時接入區域網的資訊資料對使用者進行追查。”

“明白,沈隊。”黃正啟記下沈藏澤的指示,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下,現在科技發達,查案比他們八九十年代的人要便利太多,且不談各種痕檢,滿大街都是監控攝像頭錄影,還能進行手機定位追蹤,除了手機之外的其他任何電子産品,一旦接入網路就能透過接入資訊網路的資料進行源頭追查。

即使不能每次都能準確鎖定找出嫌犯,但也已經比過去完全大海撈針式排查要方便快捷也準確了許多。

“另外,雖然閆冧目前不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但還是要跟經偵那邊確認,找出閆冧交付贖金的方式。還有其他幾個受害孩子的父母背景也要進行調查,這樣的人能達成協議相互掩飾,多半還是有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在裡頭。”沈藏澤說道,“我們並不是要按綁匪的意願去行動,而是不能放過任何的違法犯罪行為。閆冧和其他幾對父母不願意坦白跟警方合作,原因大機率就是怕警方對他們的公司、收入和財産進行調查,經濟犯罪案不歸我們管,但我們如果找到任何線索,也應該跟經偵分享,合作雙贏。”

沈藏澤下達完接下來個人的調查指示後,立即散會令所有刑警抓緊時間動起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會議室,林霜柏卻還一動不動地站在白板前思考著什麼,好半晌才對已經在會議桌前坐下的沈藏澤說道:“為什麼在開會時,你沒有提網上有人傳播影片照片引發輿論的事?”

沈藏澤靠著椅背,一手搭在會議桌上,手指不輕不重地叩響桌面,道:“目前只是我個人的懷疑,還不能確定。”

“所以,你也認為這個案子跟之前直播自殺爆炸案有關?”林霜柏轉頭看向沈藏澤,“依照我個人推測,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實施計劃的綁匪跟實際策劃的,不是同一個人。”

“表面上看起來是兩個案子,但,在網路上引起關注的手法太相似,而且,綁匪的目的雖然乍看之下是為錢,可實際上還是為了讓我們去查閆冧和其他人,更重要的是,閆冧也跟股票操縱案有關。”沈藏澤從自己的平板裡調出之前歸類的調查記錄,“能做出謹慎綁架策劃的人,因為計劃發生意外而殺人拋屍,我對此持保留態度。我更傾向是,這個綁匪就跟當時的馮娜娜一樣,都不過是幕後主使的傀儡。只是目前還沒有足夠證據,不可能跟蔡局申請重啟案子將兩個案件合併調查。”

林霜柏跟沈藏澤的看法基本一致:“其實還有一點,在我看來,閆曉妍的屍體被處理的方式所傳達出來的資訊跟之前綁匪所要傳達的資訊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一致,這個矛盾點也讓我進一步判斷綁匪只是計劃實施者而並非綁架案的真正策劃者。假定兩個案子的實施者馮娜娜和綁匪都只是執行計劃的人,那個隱藏在幕後主使只是策劃提供計劃的人,那麼即使我們能抓到幕後主使,想要找到能確實證明其才是主謀的證據恐怕也會相當困難。這個人善於操縱人心,行事謹慎,不會輕易留下破綻和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除此之外,林霜柏,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沈藏澤將目光從平板上移開,抬眸看向林霜柏,臉上表情極淡,身上卻莫名透出一種壓迫感,“直播自殺爆炸案閉案前後,有什麼事是我應該要知道,但是你卻沒跟我說的。”

林霜柏剛拿起板刷要將白板上的字都擦掉,在聽到沈藏澤的問話後他的動作頓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沈藏澤的問題。

蔡局不可能會在不告知他的情況下把那個匿名電話的事告訴沈藏澤,可那件事他並沒有跟蔡局以外的人提起過,連安善都沒有,既然如此,沈藏澤又是怎麼知道的?

板刷放回到白板底下的架子上,林霜柏回過身:“誰給你打電話了?”

“或者說,是誰給你打電話了。”沈藏澤盡管還在椅子上坐著,卻絲毫沒有被林霜柏驟然冷下來的臉色以及周身氣場所壓倒,反而十分鎮靜地說道:“綁架案發生的前天晚上,你去洗澡的時候手機響了,第一遍我沒管,但因為第一遍結束通話後很快就又打來了第二遍,所以我替你接起了那個電話。而打來電話的那個人在聽到我的聲音後,什麼都沒說,只在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鐘後發出了一聲很輕的笑聲,就再次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看了那個電話號碼,國外打來的,雖然這麼做不太合適,但直覺告訴我打電話來的人不會是你的朋友或是前同事,所以我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後刪掉了記錄,之後請資訊科技部的同事幫我追查了一下,貨真價實的國際電話,但無法進行進一步的追查。然後那位同事告訴我,你之前也曾經去請他們幫忙追查過國際電話。”

平板放回到桌面上,沈藏澤起身兩步走到林霜柏面前:“柏,我希望有任何事你都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承受。”

交往後才能更清楚瞭解看懂林霜柏,盡管在人前的形象非常沉穩冷靜,但在感情裡的林霜柏卻始終不會好好的跟他表達任何內心的情感,無論是關心還是喜歡,又抑或是自己的痛苦,全都以沉默的姿態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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