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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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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鋃鐺重響在訊問室裡響起。

沈藏澤抓著臺燈輕松避開,而閆晉鵬則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趴倒在桌上。

“小心點,這臺燈照出過不少嫌犯醜陋的真面目,可是我們刑偵隊的寶物,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碰的。”沈藏澤說著就抽了張紙巾擦臺燈,邊擦還邊補充了一句:“下次得申請在訊問室裡放個空氣清新機,怎的每次一審犯人,這訊問室裡的空氣就這麼汙濁。”

趴在桌上扭動幾下後又掙紮著坐回到椅子上,在淩亂的衣衫間露出來的脖子上滿是發膿的痘痘和抓痕,閆晉鵬喘著氣又抓了幾下脖子,恨恨地說道:“我,我要投訴,不,我要告你們,告你們刑,刑訊逼供,還,還有非法調查!”

放下手裡的資料,林霜柏往後靠到椅子上,眼露蔑視道:“從你進來這間訊問室開始到現在,我或是沈隊長打過你嗎?作為你親妹妹被綁架殺害這一案件的嫌疑人,我們警方對你進行調查,申請了逮捕令,而我作為刑偵支隊的案件顧問,向我在國外的前同事請求一下協助,以合法合規的方式取得你在國外的犯罪記錄,一切程式都依照手續來辦,倒是不知道你所說的非法調查是從何說起。”

閆晉鵬在林霜柏說到“親妹妹被綁架殺害”時整個人都痙攣著瑟縮了一下,他雙手在自己上臂隔著衣服不斷亂抓,像抽筋一樣地搖頭,在林霜柏說完後才說道:“什麼嫌疑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我沒有妹妹,我爸只有我一個孩子,你少,少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

“哦?閆曉妍不是你的親妹妹嗎?”林霜柏似假還真地面露疑惑,“對外,本案的被害者,九歲的閆曉妍可是你的母親苗嫦曦和你的父親閆冧結婚多年還恩愛如初,分明已過不惑之年的年紀還冒險高齡生下的小女兒。”

“我呸!去他媽的恩愛如初!我爸都他媽十幾二十年沒碰過我媽了!更何況我媽早些就切了子宮,還怎麼生得出孩子?!”閆晉鵬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咬牙切齒道:“那他媽就是個野種!是我爸養在外面的賤人生的野種!也就我爸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才會相信那是他的女兒!”

“你爸是傻子嗎?讓孩子進門前不知道驗dna?”沈藏澤把臺燈放回到桌上,直到這時才在林霜柏旁邊的位置坐下,“閆少爺,你不能因為自己是智障,就把別人也當成是跟你一樣的低能兒。”

被手銬拷住的顫抖雙手砸到桌上,閆晉鵬扒著桌子往前靠,上身前傾湊向林霜柏和沈藏澤,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妹妹,我爸,只有我一個兒子!”

林霜柏睨視著閆晉鵬,冷笑道:“原來閆少爺也知道,我們有錢人都流行一個玩法,那就是大號養廢了,就開一個小號重新養。”

“王八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閆晉鵬滿臉都是汗水,要不是有桌子隔著已經要張牙舞爪地撲向林霜柏。

“閆少爺,在發瘋之前,你還是先交代一下,到底是花誰的錢偷偷回國,又是怎麼騙的被害者帶著其他幾個小孩子去找你,最後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對年幼的被害者痛下殺手。”沈藏澤再次抓住臺燈燈罩照向閆晉鵬,因毒癮快發作而對光敏感的閆晉鵬幾乎是立刻就舉起手往後縮回到椅子上。

用手擋著臉,閆晉鵬嘶聲嚷道:“什麼花錢偷偷回國,我回自己的祖國,回自己家怎麼就要偷偷?!我回來後一直在酒店住著,根本就沒見過那個雜種!你少在這裡冤枉好人!”

“閆少爺在國外創業失敗不說,吸毒買賣毒品還欠下一大筆的賭債,閆先生是有錢不假,可你出國後還屢教不改頻頻犯事,閆先生早就不肯再管你了吧,最近這一兩年,其實一直都是你母親苗嫦曦在養著你,不是嗎?”林霜柏取出白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像閆少爺這樣已經爛到骨子裡去的人,我這些年沒少見,因為吸毒和賭博而敗光家産的有錢人也不少見,只可惜閆先生是個愛錢勝過一切的人,自然不會容忍你這樣一個寄生毒瘤吸食自己積累的財富,可你的母親苗嫦曦也沒法一直拿錢出來去填你挖出來的無底洞,於是你的腦子也就動到你口中的雜種身上,畢竟對你來說,只要能搞到錢,是不是歪門邪道根本就無所謂。”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你們無憑無據,還在這裡血口噴人!無恥!!”閆晉鵬盡管極力控制,聲音還是不住發顫,越來越多的冷汗從他臉上滑落,不僅衣領,就連後背的衣衫也都被汗水浸濕。

“破壞公園監控攝像頭的無人機經過追查已經確認了購買者和使用者就是你,還有當時接入區域網的資訊資料追查還有自動上傳到大資料庫的無人機飛行路線,都顯示那是從你家飛出的屬於你的無人機。”沈藏澤將調查資料抽出丟到閆晉鵬面前,諷刺道:“閆少爺該不會不知道,無人機的飛行資料會自動上傳吧?我們警方在調查時,合法提出申請後,就能從製造商處獲取雲端資料庫的資料。還有,就算破壞了路邊的監控錄影,附近停放的車輛還有車載監控錄影,我刑偵的幾位年輕刑警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還是找到了拍攝到你帶著被害者屍體去公園進行拋屍的錄影。我們警方辦事,可是實實在在有證據後才會抓人。”

沈藏澤其實並不喜歡大資料網路時代,甚至對於很多高科技,他也沒有很大的好感,因此他基本不使用社交平臺,也不喜歡將私人的照片或是內心感受發到網上,但作為一名刑警,他也不得不感謝現代科技的發展和進步,正是因為種種科技的創新和提升,警察辦案才能比以前更高效,而不必只能依靠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搜證追查卻還可能一無所獲,不僅能更快抓到那些放在過去抓不到的犯人,也有效降低了冤案的發生。

而從隱私層面上來看,或許大資料的收集分析利用確實侵犯了普通人的隱私和部分權益,然而有時候,也正是大資料讓發生過的罪惡都留下切實可查的痕跡。即使有時候並不想承認,可實際上這世上的大多數事情都是如此,具有兩面性,更是一把雙刃劍,如果用來作惡會傷人,可如果用得好也能救人,而好壞,往往也取決於用的人心思是否正,因為很多時候,善惡只在一念之間。

越來越用力地在自己身上四處亂抓,閆晉鵬不斷搖頭,只感覺自己身體裡和面板上都有無數蟲子在亂爬啃咬,叫囂著要把他吸幹啃噬成骨架子,閆晉鵬沒法看清沈藏澤跟林霜柏的臉,模糊的視線開始失焦,眼前的一切開始糊成光團,他其實已經不太聽得清沈藏澤在說什麼,只本能地否認道:“假的,都是假的,你們誣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林霜柏起身,繞過桌子到開始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閆晉鵬身旁,拽住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整個人提起,道:“你不知道什麼?不知道怎麼綁架自己親妹妹?還是不知道怎麼逼迫你母親幫你?又或是你不知道怎麼制定綁架計劃去跟你父親要錢,所以還找了別人來幫你?閆晉鵬,你得說清楚不知道什麼,我們才能幫你啊,不然你難道都不覺得難受嗎?那麼多蟲子,那麼癢,它們在你身體裡爬來爬去的,你不想讓它們停下來嗎?你仔細聽,是不是還有很多人在一直不斷罵你?你父親,你的那些所謂朋友,還有那些找你追債的人,你不想讓他們住嘴嗎?”

“閉嘴,你麻痺的給我閉嘴!!”閆晉鵬掙紮著,雙手抓向林霜柏的手臂,卻因為滿手的冷汗以及顫抖,十指一次次在林霜柏的西裝外套袖子上滑過,“我不知道什麼綁架,我沒幹過的事,你,你不能逼我認!給,給我……我要,要……”

“你要什麼?冰毒嗎?還是可卡因?還是其他新型毒品?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更何況這些可都是要給錢才能買到的,你有錢嗎?要不我去跟你母親要?說起來你母親真可憐啊,生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都多大的人了,還在跟母親伸手要錢。”林霜柏用力一甩一壓,將渾身都開始顫抖的閆晉鵬狠狠一下按到桌子上,用手肘小臂壓住他的肩背,“你不知道吧,面對面的謀殺一般都是兇手跟被害者之間關系非同一般時才會選用的方式,而且,為了讓自己在情感上好過些,兇手還會將被害者去個人化。你勒死自己親妹妹的時候,看她的臉了嗎?她掙紮時的痛苦表情,你這些天睡覺時有沒有夢到過?”

“別說了,你別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有錢,我有很多錢!!快給我,我,我要粉,快把粉給我!!”閆晉鵬一邊掙紮一邊拍打桌面,林霜柏的聲音在他聽來忽大忽小,他無比痛苦,又覺得整個訊問室的牆壁都在壓向他,整個空間正在越變越小,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壓成肉泥。

“你親手勒死了自己的妹妹,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閆晉鵬,你把那樣一個單純天真,相信自己同父異母哥哥的無辜小女孩勒死後,還能那麼冷靜的打給你父親去要贖金,我可真佩服你啊。你給她換衣服鞋子的時候在想什麼?覺得她不配是嗎?不配進你們家的門,不配當你妹妹,所以你給她畫笑臉,換芭蕾舞服穿不合腳的鞋,藉此諷刺她只配當一個玩物,想當千金大小姐就是在穿不屬於自己的水晶鞋。”林霜柏剖析著閆晉鵬的犯罪行為心理,因俯身壓制閆晉鵬的關系,過長的頭發垂下來,遮掩住了他臉上的部分表情,只是在臺燈的燈光下洩露出一點若隱若現的狠意。

沈藏澤一動不動地坐著,既沒有出聲也沒有要阻止林霜柏的意思,他的注意力似乎在閆晉鵬身上,卻又似乎更多地放在了林霜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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