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二爺的大堂兄?”
殷英拉了拉她,低聲問道。
佟蓉婉上上下下的瞧了一眼自己的表姐,隨口說道:“怎麼了,也是聽過的啊,赫舍裡家族的嫡長孫,大名鼎鼎的,誰沒聽說過?”
殷英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去見見?”
佟蓉婉倒是無所謂的,她想了想,這常泰在她現在生活的環境裡,倒是如雷貫耳,且不說他真正的本事如何,就是那出身也由不了他低調。
只是在歷史上,赫舍裡也是索額圖,還有進宮的兩個女子出名,他似乎是沒什麼建樹的。
只不過現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這個“蝴蝶”的緣故,現如今很多事情的走向和她當初在歷史上讀到的東西都不一樣了。
比如按時間,早已經做了皇後的赫舍利氏嫁給了別人,還有因為赫舍利氏沒入宮,所以到如今也沒出生的皇太子胤礽。
反正也沒事兒,問了小廝,確定了那酒樓就是方才她準備回家之前打包糕點兒的主要地方,也就跟著去了。
所以,等著佟蓉婉跟著不知為何有些緊繃的表姐走上樓梯,和雅間裡一雙銳利眼眸對上眼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方才表姐為何一直問自己知不知道常泰。
但顯然,這個時候知道真相已經為時已晚。
那男子瞧著二十來歲的模樣,帶著八寶帽,眉目清朗,眼底帶著一些習以為常的倨傲。
只是在瞧著她時,也很難掩飾,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準備掩飾他眼底的驚豔和欣賞。
幾人相互見禮,只是佟蓉婉未說自己名諱,也未提及自己行幾。
“昨兒二爺就給我說了,今夜有宴會,不曾想竟是和大堂兄在一起。”
殷英笑著說道。
“咳。”
阿爾吉善瞪了一眼自家的福晉,轉過頭瞧著坐在椅子上端雅大方,在這通亮的燭光下就像是一副精緻的美人花瓶一般。
“分明是你早就約了佟家表妹,現如今竟然還說起我的不是了。”
“你約了尚未成婚的表妹,我自然也是約了尚未成婚的堂兄,這可是理所當然的。”
佟蓉婉聽著再也明顯不過的暗示,只覺得尷尬的渾身都刺撓。
她可不想和赫舍利氏的嫡系男子有什麼瓜葛。
到時候九龍奪嫡,自個兒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
雖然現在她也不知道九龍奪嫡,到底是怎麼樣的九龍,畢竟皇帝現在一龍都沒生下來。
瞧著她不說話,只是微微垂眸,似乎是有些羞赧。
倒是一旁的常泰自從女子進了門,那雙眼眸就各種明裡暗裡的瞧著人家,心思全在她的身上。
“佟家妹妹今日可是有看到什麼好玩兒的嗎?”
男子的嗓音溫和清朗,倒是和方才眼底的倨傲有些不同。
佟蓉婉心想著,既然來都來了,倒也不必做出一副扭捏的模樣來,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然後完全沒有看到旁邊阿爾吉善一臉牙疼和自己福晉作怪的模樣。
“花燈節自然是熱鬧,新奇的玩意兒極多,處處好玩兒,不光是能瞧見稀奇的物件兒,也是能在此處瞧見兩位赫舍裡的公子。”
神態自然端莊,說話落落大方,一顰一笑之間早已可窺見國色天姿。
難怪眼高於頂的大堂兄能一眼鐘情。
阿爾吉善作為男人,倒是很有幾分理解大堂兄的心思。
四人相談甚歡。
與此同時,忙完了事務,換了一身天青色衣衫,披著玄色大氅的康熙爺站在西巷的門口。
“蓉婉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