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姐姐,我夢到發生了戰爭,我沒有與姐姐在一起,姐姐、姐姐遭到了危險,生死未蔔。”
乘月愣了下,隨即鬆口氣。
“小小姐,您夢魘了。”乘月放輕聲音。
“小姐與您在國公府呢,沒有戰爭,您也沒有跟小姐分開。”
大洛朝繁榮昌盛,欣欣向榮,不可能有戰爭的爆發。
顧聽眠臉上依然擔心,夢中的血腥與死亡給了她極大的沖擊,她惶恐地喚:“姐姐?”
“姐姐?”
“乘月,為何姐姐不在?”
“小姐有事出去了,天亮前就會回來。”
乘月說:“小小姐,您先繼續睡吧。”
“不、不行,我想找姐姐......”顧聽眠慌亂。
乘月為難。
若是繼續阻攔小小姐,小小姐被刺激到然後發病就不好了。
“這樣吧,小小姐,我們一起到院子裡。”
“如果小姐回來,就能第一時間看到了。”
青衣侍女將病弱的失明女孩抱到輪椅上,推著輪椅走出屋舍。
庭院中的石桌上有一層光亮,是水霧泛起的反射。
乘月眺望遠處。
“姐姐回來了嗎?”顧聽眠時不時問。
“小小姐,還沒有。”乘月說。
小姐是一直沒有找到玉佩麼?
乘月安撫著顧聽眠,心底越來越焦急地時候,臉上的神情猛地怔住。
顧聽眠一無所知地重複問:“乘月,姐姐回來了嗎?”
“回、回來了。”乘月看著院子外的來人,語聲微亂。
“姐姐!”顧聽眠高興地喚。
“小小姐,先等會兒。”乘月趕緊制止顧聽眠,有些敬畏地看著前方。
顧雪黛與青年並行而歸。
那青年......
佛子姜確高不可攀,清冷不似凡人。
是大公子姜確。
姜確跟隨著顧雪黛的步調,緩緩行來。
顧雪黛遠遠地瞧見了院落中的光亮,意識到乘月和顧聽眠在等她。
她停下來。
“顧小姐,怎麼了?”姜確垂首看向顧雪黛,夜色中,他的目光有些深,眼尾帶著糜豔的紅。
顧雪黛怔然瞬間,想起那緋色是他眼角濺上的血。
“大表哥,寒舍簡陋,而且大表哥是男子,我是女子,我們需要避嫌。”顧雪黛輕聲。
姜確唇角勾勒起笑,掀了下眼皮,慢悠悠說:“我是出家人,顧小姐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