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皇子。
所以才如此束手束腳。
倘若他是皇帝,不,就算他現在是姜確,是世人信奉的佛子,恐怕人們都不會呆站著,也許就有人捨身救他。
晏承冷笑,帶著譏諷。
周棲梧試圖挾持著晏承繼續前行。
但是,有一些禁衛軍聽到動靜到達了淨因寺外。
周棲梧無法硬闖。
最差的結果是,她將三皇子殺死。
但是那樣,她就會立刻被亂劍殺死。
周棲梧內心焦躁,她想要的,是能夠安穩到達京城郊外。
姜確淡淡地看著周棲梧與晏承,他沒有同意周棲梧的話。
若是此前,也許他就放任了。
仁善的僧人有時候優柔寡斷,以人的性命為先,不會有人怪罪他。
但是,這周棲梧與顧雪黛共宿,試圖利用顧雪黛,險些將顧雪黛推入危險中。
倘若他昨晚沒有留下顧雪黛,現在成為人質的,恐怕就不是三皇子而是顧雪黛了。
姜確心底劃過陰冷。
晏承沒有被藥倒,那隨著時間推移,他身上的蒙汗藥藥效會漸漸減退。
那時,晏承就能夠反過來控制住周棲梧了。
就算周棲梧在這之前真的不小心殺死了三皇子,姜確也不在乎。
姜確半垂睫羽,慈悲道:“施主,請三思。”
周棲梧進退不得,與姜確等人僵持在原地。
時光漸漸流淌。
日色變得熾熱,到了晌午。
姜確如一尊玉雕像,神色不動。
沒人敢怪罪佛子。
不僅如此,眾人為佛子在這裡堅守而感動。
晏承已經惱怒憎恨到極點了。
他就這麼被挾持了這般久!
周棲梧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挾持變得吃力,就算她用了大量的蒙汗藥,藥效也總會有消散的時候。
不能再等了。
周棲梧挾持著晏承,繼續前行。
禁衛軍握緊劍柄。
周棲梧有些絕望,這時,忽然有腳步聲匆匆響起。
“且慢——”女子嗓音婉柔。
“周娘子,先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