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溫錦書準備就寢之時。
未曾想到落羽竟抱著被褥來了她的房中,溫錦書一時目瞪口呆,看著站在一旁的裴煦辰,詢問道,“王爺?王爺你這是?”
“夫妻恩愛。”
裴煦辰話音剛畢,房門便被叩響得聲音。
老魏端著一個小木盒走了進來,“請王爺、王妃過眼。”
裴煦辰沒有抬眸,溫錦書倒是側頭看了一眼,那盒中裝著血淋淋的幾條舌頭,她一時犯怵,竟打起了幹噦。
裴煦辰皺了一下眉頭,“拿出去餵狗。”
次日清晨,蝶夢給溫錦書上妝之時,不由得驚撥出聲,“王妃,你一夜未眠嗎?”
溫錦書嘆了一口氣,看了那種東西能睡死沉的恐怕也只有裴煦辰了。
王府門前,老魏正盯著小廝一箱一箱地搬著回門賀禮。
“王妃稍等片刻,王爺馬上就來。”老魏客氣地說著。
“無妨,賀禮之事,有勞魏管家了。”溫錦書含笑致謝,便上了馬車。
她闔眼小憩之時,就在腦海中語再度浮現出那血淋淋的舌頭之時。
馬車一陣動蕩,她強迫自己睜開了雙眼確認來人後,又閉上了雙眼。
她好似睡了很久,直到感覺鼻尖一陣癢意,她才醒來。
“王妃睡眠倒是令本王好生羨慕,若本王能有王妃的睡眠,怕是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裴煦辰先行下了馬車,如同面見姜太後那天在馬車之下伸手等她。
溫錦書剛受了裴煦辰的冷嘲熱諷,看見那隻手有些嫌惡,可今日出門在外,她還是伸出手輕搭上去,下了馬車。
二人相併入府卻各懷心思。
正廳之前,溫太傅帶著一家鞠躬行禮,“恭迎王爺、王妃。請王爺、王妃上座。”
裴煦辰自不用客氣的牽著溫錦書坐上了主位,“本王能娶的錦書如此嬌妻美眷,都要多謝溫太傅的撫育之恩。”
“王爺說笑了,錦書乃臣弟之女,臣自應當承擔起撫育之責。”
裴煦辰遞給落羽一個眼神,落羽捧著盒子走向前,開口說道,“王爺知溫太傅乃喜茶之人,特此帶來今年新進貢的雪頂含翠,請溫太傅笑納。”
溫太傅笑逐顏開地接過茶葉,又扭頭對溫錦書說道,“王妃想必對這些話題感到無聊,不如去後院看看二嬸。”
溫錦書求之不得她同那溫夫人還有事相商,趁此機會起身告辭。
溫夫人見了她沒有什麼表情,倒是溫思若反應波動極大,“溫錦書,你來做什麼?”
“大膽!竟敢直呼王妃名諱!”蝶夢站在溫錦書身旁看著溫思若。
“好一個王妃,也不知是誰讓出了身份,這才能嫁到王府之中。”
溫錦書一陣好笑,這溫思若倒真是忘性大,她倒懶得同溫思若多費口舌,“溫夫人,出嫁前,你答應我回門之日,便給我棠兒的身契。”
溫夫人看著她帶回的寶物,讓嬤嬤從梨花櫃中取出廂匣,拿出了棠兒的身契交至她的手上。
“多謝溫夫人。”
溫錦書丟下這句話,帶著蝶夢離開溫夫人院子之時,還能聽到溫思若罵罵咧咧的聲音。
蝶夢抬眼看了一眼溫錦書,又回頭看了看溫思若,最終低下了頭。
溫錦書邁入從前的舊院之時,蝶夢環視一圈,發現這院子不過王府一個下人的院子大小,位置又極為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