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學著裴煦辰得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叫昭昭,你都知道了。”
裴煦辰又餵了一口粥給昭昭,“那昭昭喜歡我麼?”
昭昭皺起眉頭,沉思了一下,扳起胖乎乎的手指說道:“梁叔叔對我很好,他經常給我帶好吃的。如果你也給我帶好吃的,那我就嘗試著喜歡你。”
裴煦辰哭笑不得。
溫錦書此時就站在門口,聽著裴煦辰和昭昭的對話。
她的心裡莫名有些難受,她忽然不知道自己這條路走得對還是不對。
就在此時,院門被一群人推開了,溫錦書隱隱感到這些人來者不善。
只見他們一群人將她的東西故意踢翻在地,為首之人一個跨步坐在院裡的石椅之上。
裴煦辰也聽到了聲響,在廚房內叮囑了昭昭幾句,便走出了廚房,帶上了房門。
他看了一眼來人,下意識地擋在了溫錦書的身前,冷眼看著那一群烏合之眾,約莫有七、八人。
“你認識?”裴煦辰側過頭問著溫錦書。
“是梁垣酒肆的對家。”溫錦書小聲說道。
提起梁垣,裴煦辰略微皺了皺眉頭。但聽到下面的話之後,裴煦辰雖然不像承認但還是有些感激梁垣。
“溫娘子,這梁老闆去趕考了,你一個人也搬不動這梨花白下山,我特意請來了幾位兄弟幫你抬,你看如何?”
“楊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自然是心疼溫娘子,怕溫娘子沒有錢賺。畢竟梁老闆不是付了遠超過你酒的錢給你嗎?還多番上山,一來便是幾個時辰。”楊老闆說完還摸了一下下巴,身後之人瞬間發出了下流的笑聲。
溫錦書惡狠狠地盯著楊老闆,冷聲道:“若楊老闆是為這些事前來,還是請回吧。”
楊老闆瞥了一眼裴煦辰,“看來溫娘子的確是難耐寂寞啊,這梁老闆前腳剛走,這麼快就和新的小白臉好上了,要是讓梁老闆知道自己被戴了頂帽子,恐怕是要氣得吐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煦辰一臉陰沉地看著楊老闆,“嘴巴放幹淨點,不然我想你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楊老闆當即拍桌而起,他本就長得肥頭大耳,這一巴掌下去,臉上的橫肉也隨之顫抖了兩下。
反觀裴煦辰雖然風寒已好,但臉色還是略顯幾分蒼白。
楊老闆及身後之人頓時笑出了聲,“這小白臉口氣倒還不小,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你能拿我怎麼著?”
裴煦辰真的氣急反笑,看著楊老闆搖了搖頭,說了一句,“無可救藥。”
溫錦書拍了拍裴煦辰,裴煦辰忽然莞爾一笑,他倒是忘記了他的夫人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他默默地往旁邊邁了一步,給溫錦書讓出了一條道路。
楊老闆一群人卻以為是裴煦辰怕了,瞬間笑得直不起腰來,用手指著裴煦辰說道:“哎呀,這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關鍵時刻都捨不得保護自己的女人,就知道吃軟飯。”
趁著眾人笑得前往後合之際,溫錦書掄起掃帚以電光火石之勢像他們疾馳而去,用力一揮便一棍子打在了楊老闆的肚子上,讓他痛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而身後那群人見勢不妙,紛紛掏出了腰間的刀子,眼神警惕地看著溫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