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書正準備出聲,廚房的門卻露出了一個縫隙,狹小的縫隙之中探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裴煦辰將掃帚換了一個方向握在手中,裝作掃地的模樣。
而溫錦書極快地走向了廚房,昭昭伸出手攬住她的脖子,有些撒嬌地說道:“阿孃,你們在幹什麼啊?”
“阿孃……阿孃在和叔叔們談生意呢,昭昭先坐一下好不好?”
昭昭的視線被溫錦書擋了個結結實實,乖巧地點了點頭。
隨後,溫錦書轉身對著楊老闆說道:“楊老闆快些離開吧,這梨花白只供梁家酒肆。”
楊老闆垂下頭帶著一堆人快步離去。
裴煦辰揮著掃帚走到溫錦書的身邊,出聲詢問道:“怎麼樣?你夫君剛剛有沒有很厲害?”
溫錦書白了他一眼,“這位公子,還請注意分寸。”
“卿卿,昨晚我們同塌而眠了,這不是夫妻是什麼?”
溫錦書上下看了裴煦辰一眼,她心中倒是面對這個模樣的裴煦有些陌生且有些好笑。真是多年未見,裴煦辰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這一套無賴的模樣。
“阿孃!”昭昭掀開門跑了出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滑落,一抽一吸地大聲問道,“阿孃!前些日子昭昭不小心和他睡在了一張床上,也要和他做夫妻嗎??”
…………
溫錦書瞪了裴煦辰一眼,拍著昭昭地背,替她順著氣說道:“昭昭乖,昭昭不會和他做夫妻的。”
“可是……”
“昭昭不信阿孃麼?”
昭昭這才停止了哽咽,點頭如搗蒜般地說著相信。
今日楊老闆尋滋挑事,倒是給了裴煦辰繼續住下來的理由。
裴煦辰倒也沒再執著於溫錦書為什麼要裝失憶,他變了一下方法,俗話說,挾天子以令諸侯。
昭昭說到底還是小孩子,禁不住裴煦辰糖衣炮彈地輪番轟炸,很快便和裴煦辰熟絡了起來。
溫錦書倒也見識到了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轉眼便到了,下山採購的日子,可一大早開始溫錦書便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裴煦辰似乎察覺到了溫錦書的異樣,出口詢問,“你怎麼了?”
溫錦書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走吧。”
昭昭騎在裴煦辰的脖子上,手中舉著裴煦辰為她摘下的小花,咯咯地直笑。
“昭昭,你在笑什麼?”
昭昭用手指了指溫錦書,“阿孃!”
又指了指自己,“昭昭!”
最後指向了裴煦辰,“叔叔!”
溫錦書“嗯”了一聲。
卻聽見了昭昭口中說出了一個讓她和裴煦辰為之心顫地一個字,“家!”
裴煦辰看著溫錦書的臉上慢慢泛上了一層緋紅,眼神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