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
這一路上,她一直想問,但沒機會。
“爹怎麼不來?”
她爹不是人緣不錯麼,這種場合總不是真的來喝酒吃水果的,多是來交際的吧。
長公主優雅地端起酒杯:“我讓他不要來的。”
沈爹還是個“妻管嚴”,從來不敢違逆老婆。
“為什麼?”
“今日這歌女,是南朝投降的官員進獻的。”
沈南薔點頭,阿爹只想殺回建康,看了現在那狗皇帝的人頭。
對於其他南朝的事,他都不想管。
“阿孃。”她小聲問,“你想不想當皇後?”
要是親媽當了皇後,她豈不是升級、就能變成公主了。
長公主懶得看她,直接說:“不想。”
好吧。
“聽你這口氣,若是個兒子,還真想跟著你爹殺回建康。”
沈南薔說:“刀劍又不看人男女,不管我是女兒還是兒子,都可以助我爹一臂之力,大姐不就可以麼。”
她握拳一揮,“誰說女子不如男。”
不愧是親媽,長公主毫不客氣地嘲諷女兒。
“傻瓜。”
南薔委委屈屈。
酒過三巡,喝多了自然要方便。
她自己輕車熟路解決完,一回頭就撞見一個陰氣逼人的熟悉的聲音。
“好狗不擋道。”
李軸直接一隻手摟住她的腰,沈南薔當胸給了他一拳。
“流氓。”
此處沒有燭光,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但絕對可以想象的到。
畢竟,那好些個深夜,他們也都是關了燈。
只有窗外的燈影透過簾子照在床上。
李軸說:“我是來和你說正經事的。”
她翻了個白眼:“我和你,哪有什麼正經事。”
和正經人做正經事。
和不正經人,全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