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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狗肉也是硬通貨

毀滅日來的是那麼突然,是那麼莫名其妙,大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災難已經降臨到頭上。世界末日來了,卻留下一大群倖存者大眼瞪小眼以及無數的猜測。世界各國陷入了不同程度的動亂,雖然許多國家從此消失,但依然有許多國家倖存了下來。國家機器不是那麼容易壞的,從建國就開始儲備的戰略物資當是假的嗎?當然,如果想要跟以前一樣牢固是不可能的,割據局面在世界各地頻繁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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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對於這屬於北方的地區來說,說它是初春都抬舉了,刺骨的寒風可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的意思。這裡原先是T市郊區的一大片農田,而現在卻是一片連著一片的帳篷。朝向T市的方向先是一片軍用帳篷,這裡駐紮著一個陸軍步兵裝甲混編師,帳篷區外圍整齊的停放著一排排的裝甲車和坦克。再往裡是一片災民用的帳篷區,這裡住著T市一半的倖存者。再往後,距離帳篷區幾百米的距離就是一大片工地,這裡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人在搞建設。其中有一半是軍人,另一半是營地裡的災民。這裡根據規劃將可能會成為T市倖存者的新家。原T市由於地震已經毀的不成樣子,要清理重建,在現在的條件來說是不可能的,況且裡面到處都是活死人。對於那上百萬的活死人來說,幾萬人的軍隊都不夠塞牙縫。原來的火力優勢在這些活死人面前什麼都不是。可以想象無數活死人將小轎車當手留彈丟你到頭上,也可以想象比你見過的大多數進化者還厲害的各種變異活死人放出的覆蓋式火力攻擊。當然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是巷戰,人類軍隊引以為傲的重火力根本無用武之地。派轟炸機來轟炸看似不錯,但鳥類變異獸讓這成為一項入不敷出的計劃。核彈更是別想,用核彈炸平了的城市還有什麼用?消滅活死人卻留下一大片充滿輻射的死亡之地,對人類又有什麼意義?而且幾乎每個城市都跟如今的T市一樣,難道都用核彈去炸?就是核彈夠用人類也會被自己搞的無立足之地。

通往營地的臨時公路上風捲起的漫天黃土迷得人睜不開眼,在這個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傍晚,一行人踏著佈滿塵土的公路向營地走來。

通常營地入口會安排一個班的戰士站崗,主要是為了安排前來投靠的災民和防止有不開眼的人在入口鬧事,還有一項主要任務就是對出入人員及攜帶物品進行登記和收繳。像易燃易爆品這些明顯的危險物品是不會讓帶進營地去的,再就是一些拾荒者總是把些奇怪的東西當寶貝撿回來也相當危險。比如前不久有個笨蛋撿了一個籃球那麼大的球,非說這是變異獸的蛋,他要把這個蛋孵化出來當變野獸寵物。結果那個灰不拉幾坑坑窪窪的球沒有等他孵,就是說話時候被他激動的拍了兩巴掌就爆開了。爆炸威力可以忽略,但是爆出了一片黃色的煙霧。那個笨蛋拾荒者因為離得近而多吸了兩口,當場抓爆自己的雙眼,然後腿一蹬死了。其他離得較遠點的倒沒死,只是稍微聞到點就產生了強烈幻覺,現在還在治療觀察室裡。而到現在人們還沒搞明白那個球是什麼玩意,不過推測說是一種變異菌類,釋放的黃煙是它的孢子!鬼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種東西恐怕除了那幫腦子不太正常的科學家沒人想碰,現在它也許正在被研究做什麼生化武器。

營地門口的戰士老遠就看到一行六人徐徐走來,其中有一個還扛著個很大的包在背上。守門的一個戰士對旁邊的說:“看到了嗎,這組拾荒者小隊好像收穫不小啊,不過就剩這麼幾個人,看來碰到了硬茬。”

“嗯…等下,我記得登記上好像有一支六人的隊伍。”說著他翻看了下登記薄,果然有這麼一支出營的隊伍,於是指給另一人道:“看,這支,四男兩女和登記一樣,看來不會錯。今天出去了31支隊伍,但加上他們也才回來26支,那些還沒回來的我看是回不來了。”這個翻看登記的戰士嘆了口氣,這就是幾十條命啊,什麼時候人命這麼不值錢了。

來的正是李剛一行,扛著大包的除了自認為‘力量型’進化者的李剛不會有第二人選。這包裹裡裝的正是被收拾過的變異狗的狗肉,包裹本身則是那張狗皮。不得不說,這狗皮真是好東西,堅韌異常,防禦力很強,做成衣服的話直接可以當防彈衣,只不過它沒有分散衝擊的能力。

守門的戰士一看眾人的狼狽樣就知道他們肯定經歷過激烈的戰鬥,尤其是這個扛著大包裹的,衣服破碎還一身血,紅的不正常的臉色及身上衣服焦黑的痕跡讓人不禁猜測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對不起,請把包裹開啟,我們需要檢查下才能放行。”一個戰士攔住正要往裡走的李剛。李剛回頭看了看孫英他們,孫英點了點頭道:“你頭次出來不知道,帶進營地的東西都需要檢查的,是為了預防有人把一些危險東西也帶進營地。”

“奧”李剛應了聲,心說原來是例行檢查啊,還以為這是碰上傳說中趁火打劫的兵痞了。要真是那樣李剛不介意收拾他們一下,當然前提是打得過。

“嘭”李剛將包裹往腳下丟,發出一聲悶響,聽著就挺沉重。幾個看門的戰士這才注意這個黑乎乎的包裹竟然是某種皮毛。當李剛開啟包裹,看到裡面都是血啊,肉啊,骨頭還有內臟,幾個戰士臉一下子就變了。乍一看這血淋淋的場面還真讓人受不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幹屠夫出身的。

“這是?”

“一隻變異狗的肉。”李剛回答。

“你們殺的?六個人?”這些戰士雖然不是進化者,但現在活死人、變異獸鬧得這麼兇,作為目前人類的主要敵人,部隊早對全部士兵都進行了知識普及,還發了一本簡單的《變異生物圖鑑(臨時)》,以瞭解已知變異生物的特點和危險程度。變異狗僅僅屬於中等變異生物,可那是相對於那些更變態的變異獸說的。它是現階段分佈最廣,數量最多的變異獸之一。對普通人來說它們就是災難,對於那些沒有中高階進化者的隊伍依然是極難對付的存在。當然只要你有足夠的人手,幹掉它也不是大問題,但一個六人小隊絕對不在此列,除非他們中有中高階進化者!想到這,戰士看它們的眼神都變了。

看到守門戰士投來的驚訝目光,李剛頓時自我感覺良好起來,一臉得色道:“那是一定滴!怎麼樣,有沒有崇拜我?”不等人家開口他又自說自話:“好啦,雖然你沒開口,但我從你的目光中看到了猶如黃河之水一樣滔滔不絕的崇拜之情,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去死!”小偉一腳把發神經的李剛踹到一邊,向嘴角正在抽搐的戰士賠禮道:“不好意思,這個人腦子不太好,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那個戰士們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不會不會,我們在這守門什麼人都見過,已經見怪不怪了。”再說人家可愛的小姑娘的都說話了,自己一大老爺們還能為難她嗎?不過這麼年輕的小姑娘都是進化者,真心的羨慕啊,部隊裡的那些變成進化者的戰友早被調走了,據說要組成進化者部隊,現在營地裡執法的特勤大隊就是他們中的一部分。

沒了李剛搗亂,很快檢查完放行了。

至於狗肉的分配,全由李剛一人決定,因為是他拼了命殺的,雖然大家都有功勞,可是不要忘了,沒有李剛他們別說吃狗肉,還要反過來被狗吃!這狗其實就算李剛自己都拿了大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不過做人不能太貪,李剛和小偉分到一隻狗腿和部分肉,然後他讓孫英幫忙找人用著狗皮給小偉做個衣服,剩下的他們自己分,這樣李剛和小偉也就佔了一小半。

東西分完,雙方分手道別,“小英姐,還有你們三個,再見!”小偉向孫英他們揮了揮手和李剛往臨時的家走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郭富仁嘆息道:“只叫英姐啊,我們三個連個名字都沒混到!”

路上李剛手裡拎著那麼大一隻不知什麼東西的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這營地裡哪裡還能見著這種鮮肉啊,看那麼大個眾人猜測會不會是牛肉。

小偉跟在李剛後面聽著他哼著跑調的歌曲,看著他綁著傷口的破衣服突然問:“你的傷怎麼樣?”

“咦?”李剛詫異的回頭看了眼小偉,好像不認識了一樣:“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我的妹妹不可能這麼溫柔,你是別人假扮的?”

“關心你這種笨蛋,我才是真的白痴,你可以去死了!”小偉抬起小手在李剛傷口上拍了一巴掌。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家走去。

“哎呀,果然是本尊,只有本尊才做得出在傷者的傷口來一巴掌這種殘忍的事,不過怎麼不疼呢?”李剛疑惑的往後面的傷處瞄了眼,什麼也看不到。

李剛回到家,養母張晴看到他一身血嚇了一跳,忙問:“小剛,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李剛笑道:“沒事,這基本都不是我的血,”說著把手裡的大狗腿晃了晃“是這隻雜毛狗的血,被它濺的。”

“奧,原來這樣,你看你髒的,還有股腥臭味,你這周還沒洗過澡,有一次機會,現在去洗吧。”

小偉無語中,這媽媽的神經有多粗,他說什麼你都信啊!算了,反正她知道也幫不上忙反而讓她擔心。想到這些,小偉也沒多嘴。

“不急,一會還有事呢,等有人送衣服來了再去洗,現在洗了就要裸奔了。雖然你兒子身材健美,風靡萬千少女、少婦及蘿莉,但做人要低調,有身材也不能老是擺出來秀!您說是吧。”

“有道理。”張晴表示贊同。

“有毛線道理啊!這不是重點吧?”

“老妹,你要學會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