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擺擺手指:“我倒是覺得你們傷不到我。”
“你不要以為我會手下留情。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把自己送上了絕路。立刻放棄抵抗束手就擒還有一絲脫罪的希望,就算脫不了罪也能從輕處置。”於奇還在做最後的勸說。雖說李剛將事情鬧到現在這種境地,挽回的餘地幾乎沒有,但也不是絕對。國處局畢竟是個特殊部門,操作空間還是有的,就看李剛有沒有那個價值。至少於奇認為,就憑李剛天選者的身份和他掌握的遠古世界的知識,應該有救一下的價值。
“隊長大人,你太單純了!”李剛搖了搖頭,嘆道:“郭銘山父子那種地位的敗類,可以被上頭查處,可以被拖出去打靶,可以讓他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也可以被自行了結,唯獨不能讓我這種微末之人揭露剷除。因為這是對當權者赤裸裸的打臉,同時也是對他們的潛在威脅。當權者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威脅存在,更要避免他人 效仿。所以他們必定會將我定性成罪大惡極之輩,除之而後快。甚至還會掩蓋郭銘山父子的罪行,混淆公眾視聽。這無關於對錯,只關於利弊!所以,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沒了退路。這還只是我需要考慮的一方面,至於還有沒有其他關係參合在裡面就不得而知了。我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壓在未知上。”
於奇肅然道:“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動手了。”說話同時他身上騰起了熊熊火焰。
“停...”李剛伸手阻止,然後對蓄勢待發的於奇道:“也不是隻能動手吧,你們完全可以閃開路讓我過去啊。”
“你雖然長得醜,但想得美。”於奇對於李剛不切實際的想法毫不留情的鄙視。
李剛表示嚴正抗議:“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風靡萬千少女少婦及蘿莉的帥氣相貌!”
“說你臭不要臉都是侮辱這三個字。”
“是四個字!”李剛糾正。
“.......”於奇再次確定自己沒有打嘴炮的天賦,當然他也不是真的無聊到想跟李剛鬥嘴玩,他其實是想創造點機會讓李剛逃,不過看來李剛是沒領會。否則以於奇的性格執行任務時候哪會有這麼多廢話,通常見面先一個火球砸上去再說。
於奇無奈對眾執行者組員下令:“放倒他。”
結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動。氣氛有點尷尬。
於奇掃視一眾執行者,氣急道:“你們在這傻站著幹嘛,賣萌呢?”
這時林寧突然變成女的,然後捂著肚子一副痛苦的表情道:“不好,我肚子疼。女人每月總有那麼幾天,隊長你懂的!”
於奇無語,心說你敢再做作點麼?
張鳴湊到於奇旁邊低聲問:“隊長,真的要打啊?”
“廢話,你也來大姨媽了?”
“那倒沒有,不過大姨夫倒是有。”
“看來任務結束後,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人生了。”
“咳咳...”這時作為當事人的李剛開口了:“隊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家同事一場,怎麼好意思跟我動手呢?當然,不得不承認就算你們綁一塊也不是我的對手。”
“本來是不好意思,不過看你這賤樣突然就感覺特別想揍你了呢。”劉珊珊抬手間疾風繞臂,做攻擊之勢。
李剛急道:“喂,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我們明明天天做親密接觸,按照一般狗血劇情現在也該是日久生情親密無間了,現在你該叛出隊伍站到我這邊來個生死與共什麼的。”
“親密接觸你個頭,不要說些有歧義的話,給我去死吧!”劉珊珊怒喝一聲,勁風纏繞之下疾飛而出,同時雙手連揮,兩道長達數米的月牙型風刃向李剛飛斬而去。
有了劉珊珊開頭,其他人也不客氣了,紛紛施展技能向李剛攻去。
畢竟抓捕李剛是國處局的命令,而且也是執行者的本分。拋開李剛是原來的執行者這點不說,單從他一系列的所作所為來看絕對可以用“窮兇極惡”來形容。殺死高官及其家屬,越獄並打傷眾多看守,還嚴重毀壞公共設施(監獄)及他人財產(郭銘山的別墅),並且他還是強大的進化者。這些條件足以讓李剛成為國處局的頭號通緝犯,作為國處局核心小組的執行組不抓他抓誰?
之前李剛自首由國處局交出,算是明面上將他跟國處局劃清了關係。不過他的逃跑,尤其是輕易掙脫束具,讓人懷疑是於奇做了手腳。即便沒有確實證據,這種懷疑還是存在,畢竟李剛掙脫帶有元力抑制功能的束具太過輕鬆,輕鬆的簡直就像提起安排好的一樣。所以現在看國處局,特別是李剛曾任職的執行組對他的態度,將是判斷國處局是否參於李剛越獄的一個依據。
明泉市政府跟國處局也並不是一條心,因為國處局直屬中央,可以說是對各地方政府的制衡機構。而國處局強大的武力無疑是懸在地方政府頭上的達摩斯之劍,令他們寢食難安,又不得不貌合神離。所以,明泉市的當權者也有借這次事件作為撬動國處局的一根槓桿,即便不能將其清理出局,也可以作為將其邊緣化的契機與開端。若執行組抓捕李剛有明顯的放水行為,那之前李剛做到哪些“罪大惡極”的事都會被跟國處局扯上關係,達到在輿論上攻擊國處局的目的,成為明泉當權者與國處局博弈的砝碼。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砝碼,也能讓有利的局勢倒向明泉當權者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