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褲男鬼摸了摸自己的頭,尷尬地說道:“其實就是一時想不開。”
“想不開你去喝酒醉一場就行了,喝農藥幹啥,你不會當成散裝米酒了吧?”高穩追問道。
四角褲男鬼低下頭沒有繼續說話。
高穩想了想,覺得這個四角褲男鬼八成是來尋仇的,就走到羽絨服夜叉那裡,拿過那鐵鏟,一把丟給這男鬼,說道:“我知道你是來尋仇的,現在給你機會,來,拍扁她吧。”
四角褲男鬼握著鐵鏟,咬著嘴唇好像內心掙扎了一會,然後就把鐵鏟丟在地上了。
“幹嘛呢?”高穩納悶道。
羽絨服夜叉在一邊冷笑道:“它要有那個骨氣的話,我就不說它賤了。”
高穩一臉懵逼地問:“不是,那現在是什麼節奏?”
四角褲男鬼走到那個女鬼面前,擋在前面,跪在地上對高穩說道:“大人,你就讓她自然融化就行了,不要拿鏟子那麼殘忍地鏟她。”
高穩更加疑惑了,這男鬼怎麼還護著這女鬼,不是應該恨她咬牙切齒的嗎?他愣了一會,問道:“你不是應該想把她碎屍萬段的嗎?”
四角褲男鬼開始流著血淚,但是還是臉帶微笑地說道:“大人,我知道常理是這樣,但是我恨不起來。”
高穩又看了看後面這女鬼,臉上只有不屑,並沒有看到一絲感動。
高穩指了指女鬼,對男鬼說道:“看吧,我覺得她好像對你的高尚愛情觀不感冒。”
沒等男鬼說話,女鬼哼了一聲,說道:“哼!賤人!誰要你這麼為我?”
男鬼臉上的表情更加地扭曲了,對著高穩訴苦道:“大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就是你盡心盡力地為一個人,而她卻能那麼冷酷無情地對你,是什麼事情能讓她這麼絕情?如果真的要這樣,那當初為什麼要開啟我們之間的聯絡。”
男鬼說完以後跪在地上嗚嗚地哭著,那些血淚不斷地流下,把冰冷的地面渲染出一片紅,只不過這些紅是那麼的暗紅,高穩也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場面冷在那裡,只有凜冽的寒風在不斷地躁動著,在空中卷出像是陣陣嘲笑的風聲。
而女鬼還是無動於衷,只是把臉轉到一邊去。
高穩看著女鬼這個樣子,蹲到男鬼的旁邊,說道:“嘿,我說,這個世界最最大的痛苦,是你放下一切仇恨,想用執著去感動那個她的時候,她依然就之前那個狗屁樣。”
女鬼轉頭瞪了高穩一眼,罵道:“小子,罵誰了。”
高穩一下子腎上腺素上來了,大喊一聲,揮舞起鐮刀,直接就往女鬼的臉上砍,鐮刀的尖處扎入女鬼的額頭,所有的火焰注入女鬼體內,燃起熊熊的火焰,女鬼痛苦地大叫了起來,手腳亂舞地掙扎著。
大火把女鬼燒得逐漸融化,男鬼竟不顧一切衝上去想要撲到她身上,高穩一把拉著男鬼,阻止他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