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的目光投向窗外,院子裡,一人粗的大樹上葉子依舊是綠的,雖然不似夏天那樣茂密,但每個葉片上都有蠟質的光澤。
有小鳥在葉子間跳躍,更高處看不到的地方傳來咕咕的叫聲。
應該是斑鳩,離開部隊,迴歸城市,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種類似鴿子的鳥了。
印象中斑鳩膽子不大,但對人的防備心卻不是很強,感到緊張的時候,它們就會咕咕地叫,聲音像鴿子卻要悠長的多。
往往,同伴聽到叫聲就會飛來,兩隻斑鳩會扭動脖子對著叫幾聲,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
連隊休息的時候,有壞小子故意學斑鳩叫,把鳥引誘過來,趁機用網子扣住。然後拿到野外,用柴草燒了吃。
李旦對此沒說過什麼,但是當時的指導員虎哥知道後,卻非常惱火,還罰那個小子掃了一個月的廁所。
事後,李旦問起來,虎哥才說,他老家有斑鳩和這裡的紅毛火斑鳩不一樣,脖子上有一圈珍珠一樣的羽毛,很好看。
他姥姥經常拿一些碎米來喂斑鳩,這些鳥就會飛到他家院子裡來覓食。
那時候大家生活困難,一年也難得開一次葷,他聽村裡的閒漢們說斑鳩肉特別香,就趁著姥姥在屋裡忙,悄悄下網,抓了一隻來吃米的斑鳩。
他知道姥姥喜愛這些鳥,跑到山裡偷偷燒熟吃了,也沒有和家裡人說。
可第二天起,不論姥姥撒多少米,斑鳩也沒有再飛進院子,姥姥每天還是撒米,然後踮著小腳,手扶著門框往天上看,希望鳥能來,可惜斑鳩再也沒有來過。
一年之後,姥姥去世前,還和他說,以後要堅持在院子裡撒點秕穀、碎米,鳥兒活得不容易,別餓著它們。
虎哥當時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姥姥去世,他才哭出聲來,後悔自己的莽撞,總覺著是因為自己偷吃斑鳩,才把姥姥害死的。
這時候,龐亦昭已經抬起臉來,卻看到李旦正望著窗外出神。
和平常不同,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很放鬆,但眉宇間卻有種淡淡的失落,至少在她看來,這樣的李旦才可愛。
所以,她微笑著忍住沒說話,不過李旦卻是馬上轉過臉來,人的注視雖然沒有形質,卻不難感應到。
“說說吧。”
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嚴肅,更像是對自家的孩子一樣,帶著一點關愛。
這是一種沒有距離的熟識感,龐亦昭馬上聽了出來,心裡一酸,不過眨眼的時候,笑容更甜了。
“我剛才推演的結果是,想要害她的人應該是她的一位至親,男性,年齡四五十歲,眼下,人應該在我們的東北方位。
我猜他人應該是在京城,具體方位偏南,因為我對那邊的情況不熟悉,所以說不出具體的位置。
不過卦象裡顯示,他所在的地方有絲竹之聲,不知道是他自己會樂器,還是附近有人喜歡演奏。
還有一點,也可以從卦裡看出來,這個人所在位置的西偏南有一個大凶之地。
那裡的煞氣很重,應該是死過很多人的那種,而且是橫死,只有這樣才會有煞氣聚集。
“你能確定是哪類樂器嗎?”
“聲音比較婉轉,節奏不是很強,不會是鍵盤敲出來的,應該是笛蕭,或者絃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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