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月收入只有十幾元的人來說,這些錢絕對是一筆鉅款,在普遍貧困的時代背景下,他收下了。
作為交換,屍體裝進麻袋被交給了倪。
倪二話沒說,背起麻袋就走,步行九個小時,來到一個荒僻的山坳裡,這才開啟麻袋,看一眼已經死去的愛人。
聽看守的人說,他是把屋裡的桌椅、板凳、床上用品全部聚在一起,用煤油燈點燃,燃燒過程中,一聲不吭,直到死去。
看到被燒的面目全非的愛人,她再也無法控制情緒,哭聲震動山林,棲息此地的鳥兒都被這痛徹肺腑的哭聲嚇到,不斷髮出惶恐的驚叫。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額親手將愛人埋入地下的。
一天後,回家的時候,她的黃色的帆布挎包鼓鼓的,她身上滿是泥濘,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父母和弟弟都不知道,在自己的房間裡,她小心地從挎包裡捧出一個圓形的物體,上面滿是碳化的黑色皮肉。
在埋葬愛人之前,她忽然想到,他曾提到過,在美國有人在實驗把死者的頭部儲存下來以等待將來的某一天,技術發達了,可以把這個人的意識重新啟用。
帶著愛人被燒焦的頭顱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雖然國外的科學家還在探索,但這件事未必不能做成。
和這些科學家相比,自己缺經驗、缺裝置,但是自己復活愛人的決心確實全世界所有科學家都不具備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她相信自己的決心一定可以感動上蒼,終有一天,愛人會重新活過來。
這次落腳在東北這個小山村,她一直把處理過的愛人的頭顱帶在身邊,這些年,她雖然很努力,但卻一直沒有找到方向。
可是,這個起死回生的山裡漢子讓她看到了希望。
“把你的兩手平伸,對,就是這樣,掌心相對……”
她一直在認真地按照愛人教自己的程式,緩緩地對坐在對面的中年人進行催眠,這些程式性引導語言都是愛人一句句教授的,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在這個年代,催眠還沒有被廣泛應用於治療中,即使是國外,也並不普及。她是第一次對人實施催眠,目前還不能確定,是否能夠成功。
對方必須被催眠,她不能失敗。不過,到目前為止一切還都算順利,中年人的雙眼已經顯出疲憊之色,在自己的引導下,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她知道,只要自己再耐心而舒緩地數完三、二、一,這個人就會閉上雙眼,進入催眠狀態。
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把心裡的疑問一樣樣提出來,得到想要的答案。
老師曾經很確定地告訴她,在催眠狀態下,人撒謊的機率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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