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欣沒有想到,鄭某給自己預備了這麼大的驚喜,幸福感立刻油然而生,在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催對方結婚的事情馬上被拋在了九霄雲外。
隨著產期臨近,鄭某對國欣越來越無微不至,還提前一個月把她送進了高階私立醫院的單人病房。
國欣其實並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對於生孩子這件事還是很焦慮的,後來在鄭某勸慰下,她決定接受剖腹產。
被注射了麻醉劑的國欣感覺,整個生產過程就像在雲霧中,她能夠看到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鄭某那雙柔情滿滿的眼睛更讓她迷醉。
術後第三天,她才真正清醒過來,陽光透過明淨的窗戶照在臉上,感覺渾身都懶懶的,像是做了一個甜美的夢。
病房裡有鮮花、水果,卻沒有鄭某和孩子的身影。
國欣以為,孩子被送去檢查,或者是由醫院的人在餵養,那樣的話鄭某肯定會跟著去。
自己這是未婚先育,在外地的父母並不知情,當然也不會來照顧自己。也許,在舉辦婚禮的時候可以邀請父母一起參加,那樣他們就不會有什麼意見了。
想著想著,她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下午再次醒來的時候,病房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鄭某,沒有孩子,也沒有任何探視者。
國欣忽然感覺到有些心慌,按說,送孩子去檢查或者餵養,這麼長時間,鄭某也應該回來了,他告訴自己已經向單位請了長假,為什麼還沒回來呢?
她忍著刀口的疼痛做了起來,發現床頭有呼叫鈴,按了兩次,一位護士推門而入。
她急迫地問對方,自己的愛人和孩子去哪裡了?
對方有些猶豫,看著國欣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雖然這種神情只是一閃而過,但心性敏感的國欣還是感受到了。
難道,他們出事了?
見國欣急著要出去找,護士這才告訴他。
昨天,鄭某帶著一個女人來,然後一起抱著孩子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和醫生說了些什麼。
她聽的不是太真切,似乎是說,醫療費已經全部交納,兩週後產婦自行離院。
醫生似乎建議鄭某每天來陪幾個小時,對產婦身心的恢復都有好處。
那個女人冷冷地說了一聲:
“一個代孕的,哪來這麼多閒事。”
護士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年輕女孩,對這件事本來就有看法,乾脆一股腦說了出來。
國欣聽了卻感覺天塌下來了。
因為手術不方便行走,她就一遍一遍地給鄭某打電話話,可聽到的永遠是“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其實她已經相信了護士的話,但心裡總還是存在一絲僥倖,覺著鄭某或許真的瞞著自己做了這事,可是他心裡一定是愛著自己的。
他有老婆,但可以離婚呀,而且還是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怎麼能和自己比?
她除了打電話,就是自言自語,話裡話外都是鄭某應該放棄那個女人和自己在一起。
三個月後,一起帶著孩子去加勒比海結婚。
連續三天,她幾乎24小時都在重複這些話,護士後悔自己的魯莽,但已經於事無補了。
國欣父母趕到後,接她回家休養。
老兩口瞭解到女兒的情況後,也非常憤怒,要求國欣的單位對鄭某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