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生知道,自己在進行一項極其危險的實驗,但是他相信,如果讓全世界最優秀的精神病學專家做選擇,百分之百的人會和他一樣。
說實話,哪怕魂族的存在是子虛烏有,能夠長期觀察一個活著的不斷長大的靈魂,這也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機會。
這個外來人格對母親來說是一個惡毒、冷血的看守,但對苟文生來說確實一隻實驗用白鼠,他堅信這一步絕對是值得嘗試的。
日子如樹上的葉子,綠了又黃,黃了又綠,一切都在人們的不經意間向著平庸或詭異的方向發展。
一個人一旦進入一種迷戀狀態,他會忘記自己的初衷,或者說這個曾經的初衷也在不斷嬗變。
苟文生接收外來人格後的三年間,他開始不斷將自己的實驗向外拓展,開始不斷地吸取新的人格,而目標就是病人。
這也導致其診療接觸的病人接二連三地莫名其妙地死去,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早就被當做連環殺手緝捕入獄了。
可惜,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精神科專家會對病人的精神動手腳。
所有死去的病人,不論如何鑑定都無法找到真正的死因。
靈魂畢竟是看不到、摸不著的。在死亡這件事上,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人會和一個擁有健全靈魂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的問題,是死者的家屬都會靠直覺指責醫生。
一開始,院方並沒有什麼動作,畢竟苟文生的治療只是詢問、溝通,連藥物都沒有使用,沒有暴力、沒有語言恐嚇、沒有藥物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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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有的醫療檢測水平下,醫療事故都無法認定。
不過,院方畢竟是公公視窗,在一位身居要職的高官也在苟文生診療之後意外死亡後,刀不得不舉起來。
苟文生被醫院勸退了,這還是主任級醫師第一次被以“莫須有”的罪名踢出醫院。
很多同行、同事都對苟文生報以強烈的同情,認為院方只是屈從於權利的淫威,而找了個替罪羊。
對於這種結果,苟文生卻是一笑置之。
他很快就開起了一家臨終護理中心,繼續站在為病人、為社會服務的第一線,而且是一項沒有任何油水可撈的業務。
就連院方的領導聽說後,內心都生出了愧疚,覺得把這樣一位高尚的醫生推出去,實在理虧。
不過,苟文生想的很明白,提取人格抑或說是提取靈魂,肌體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與其在醫院裡,造成一些非致命性疾病患者死亡,還不如對一些絕症患者進行試驗。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期望生存期不到一年的絕症患者,其靈魂是最受煎熬的,與其讓他在恐懼中一點點消亡,倒不如提取出來作為試驗品,至少生存危機可以暫時緩解。
“這個社會真正的病痛是精神的焦灼,我們的任務就是讓彷徨無助的心靈安靜下來。”
苟文生經常會對中心的醫護人員和志願者講這句話,也被很多同行奉為皋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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