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演戲,李旦也會奉陪,何況湯圓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那段記憶。眼角的餘光裡,劉諾一直刻意表現著得矜持而平靜,無疑她是知情者。
李旦身上除了那個藍點外,沒有任何傷痕,湯圓也只是鼻樑被眼鏡片劃了一小道血痕。午飯後,辦理了出院手續。三人乘車前往劉諾的家。
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北方農家院落,房子是新蓋的,三層小樓外立面沒有貼紙筋灰或瓷磚,紅磚赤裸著。房子裡沒有別人,劉諾解釋說,父母上週就去東南亞旅遊了。李旦有點疑惑,但並沒有深問。
下午時,三人一起商議進入古塔的事情,李旦說這次來的匆忙,探照燈、保險繩、生石灰等必備的工具都沒有帶,需要抓緊時間配齊。
湯圓說,這事簡單,開車出去,半小時搞定。出門時,劉諾說自己熟悉環境要跟著一起去,湯圓握了一下她的手說,這些粗活,女人不需要插手。她低下頭,沒再說什麼。
引擎聲消失後,李旦和劉諾安靜地坐在客廳,兩人都沒有說話。他抬眼看著斜對面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劉諾扶著杯子的手明顯顫動了一下。
“說吧,給我打針的人是誰。”
李旦點燃一支菸,靜靜地等待。
劉諾的臉抽動了一下,抬眼看了下對面藍色煙霧裡的臉,又快速地把目光移開。空氣靜止了一分多鐘,在李旦輕輕彈落菸灰的瞬間,劉諾了坐直身體。
“那個女的我也不熟,之前虹帶她來過幾次,幾天前她突然出現,說虹曾經做過一次特殊的手術,思維和神經基因都做了儲存,原理有點像用液氮冷凍大腦,如果我配合她做事,就有希望復活。”
說著,她怕李旦不信似的頓了一下。見對方沒有反應,兩手緊緊地握了一下,接著說下去。
“她說,這個研究源自上個世紀60年代美蘇爭霸時期,專案主要是針對一些社會精英和有特殊天賦的人,現在的技術已經發展到異體復活,只要找到合適的樣本,三年之內就可以讓虹再生。而且,透過整容可以讓植入體達到95的相似度。”
李旦已經猜到了劉諾後面的話,他眯起了眼睛。
“你是他們選中的人!”說出這句話後,劉諾似乎已經說服了自己。她說在自己的反覆勸說下,湯圓同意並打了那個電話。隨後,那個女人在大客車上對李旦進行了延遲催眠。
之後在醫院的病房裡,女子和助手先是用一臺儀器對李旦進行了思維複製,然後又抽取了李旦的血液,說是用於獲取裡面的基因。
接著她又補充道:“看見你被抽血時,湯圓有些失控,那個女人給他打了一針,說是可以阻斷之前的短期記憶。他醒來後,我又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話,說給他聽,他完全沒有懷疑,我覺得這樣對他也好。”
看著這張因為激動而有些紅暈的臉,李旦下意識地彎曲了一下右臂。隨後嚴肅地說道:
“古塔我會去,你的病該怎麼治就怎麼治,但你要永遠記住,徹底忘掉上官虹,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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