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05 臺灣戰役(二)

太陽出現在了湛藍的天空之上,每個人也都知道,穿過這片的大海的海峽之後,就是他們的目的地臺灣了,已經可以看到遠方的陸地,這塊海岸即將被廝殺聲所掩蓋,湛藍的海面,也必將被鮮血所染紅。

“大明水師……”當這面大旗再次出現在了臺灣領地附近的海面上之時,早起出海打漁的漁民都幾乎是熱淚盈眶。這是一面屬於他們的戰旗,也是他們一直所期待的旗號,他們已經期盼很久很久了,終於等來了,對於臺灣百姓來說,當他們看到這面戰旗,也便意味著自由已經不是奢望。所有船隻當看到懸掛著這面戰旗的戰船的時候,都是自覺的讓開了海道,有的人還在指指點點,提醒先鋒船隊哪裡有暗礁,要小心,水師船隊也是暢通無阻的駛入了鹿耳門,進入了臺江水面。

海上有些薄霧,但這並不妨礙到即將到來的海戰,反而更加有利於明軍水師的突襲。曹變蛟平靜的站在他的中興號戰艦船上,在他的一左一右,站著的是李巖和施琅。李巖頗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真正的水上戰鬥。以前他在李自成的手下,負責的都是出謀劃策,很少參戰,也多是陸上而已,海上的戰鬥還從來沒有參加過。

薄霧裡,一條條海船駛進了臺江之中,曹變蛟也是仰天自語道:“臺灣,我是來了。”

鄭森朝後面看了看,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是曹變蛟的大戰艦,是跟著他建功立業的五萬水師兄弟。 這一戰,是他的第一戰,也是曹變蛟對他寄予了莫大希冀的一戰,他鄭森只能勝,不能敗!

鄭森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到他們已經使出了海面,霧氣已經散盡,當下隨即向瞭望臺喊道:“傳令下去,準備接戰!”

“準備接戰!準備接戰!”瞭望臺上面的旗語令兵也是快速的下達了軍令,透過旗語傳達給每一艘戰船。

“開炮!”

“開炮!”在這瞭望臺旗幟的揮動下,各船隊的主將呼聲中,鄭森船隊和臺江水面上的荷蘭船隊已經不期而遇,鄭森也是搶先發動了攻勢,傳令戰船上的火炮同時轟擊地方船隊。 炮彈在荷蘭艦船周圍落下,落入海中,發出“通通”的悶響。有的直接射中了荷蘭的水師戰船,十來斤的實心炮彈一旦砸到荷蘭船上,一砸一個大洞,周圍的人斷無活路,若是打中船體要害之處,船體也是無法再戰了。

鄭家的海船能夠縱橫海上數十年,靠的可不僅僅是人多勢眾,還有在炮火上卻佔到了絕對的優勢,鄭家的海船上,是加強版的大明水師裝備:紅衣大炮四門門,大佛郎機八座,碗口銃五個,噴筒八十個,鳥嘴銃三十把,煙罐兩百個,弩箭五百支,藥奴十五張,粗*六百斤,火銃*兩百斤,努藥三瓶,大小鉛彈五百斤,火箭五百支等。裝備十分的精良,也只有鄭芝龍這樣的大富豪能夠裝備的起來這樣的戰船。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哪裡打炮?”荷蘭戰艦的長官伸著頭慌張的叫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船長,我船中彈了!好多官兵船隻,正在向我們殺來!”一名荷蘭士卒也是踉踉蹌蹌的來到船艙稟報戰況。

“什麼?明朝的戰船,鄭芝龍為什麼要突然攻打我們,他可是跟我們簽訂了貿易合約的,他不想與我們做生意了嗎?”船長怔在了那裡,還以為這是鄭芝龍所為,有些不做所措。

“明朝船隻?快打旗語,告訴鄭芝龍,若是繼續下去,就中斷貿易?”他慌亂的衝了出去,十幾具屍體觸目驚心,船上被砸出了一個大洞,自己的手下正在那驚慌失措的搶救著這條船。船長一把從身邊的副官手中奪過了千里鏡,朝著臺江水面看去。他看到數十艘大船,正在不斷的步步緊逼,後面還跟著一艘龐然大物,還有一支十數艘的戰隊從荷蘭船隊的側翼出現!正在準備夾擊他們。

中間的那條船實在是太龐大了,荷蘭船隊裡沒有任何一艘船可以和它相提並論,而且它上面強大的火力,足以震懾住所有的人。

“還擊,還擊,快,派人通告總督大人,派兵增援……”

“*船,出擊!”鄭森也是再一次下達了軍令。

隨著這一道命令,一艘艘掛在船體的小船箭也似的筆直衝出,它的四周用茅竹密釘以掩護,迅疾如飛,機動性極強。不多一會兒功夫,四五艘*船已經避開荷蘭軍的炮火,衝入了荷蘭軍艦之前,“轟隆隆”之聲大作,讓荷蘭戰船陷入到了一片混亂之中。可還沒有等慌亂的荷蘭人反應過來,又是一對對中型戰船快速的衝進了戰場。

“接舷戰!”從側翼攻擊而來的鄭彩當下也是爆喝一聲,已經拔出了身上的佩刀。

“接舷戰!”大明水師計程車兵們拔出了自己的刀,炮手們搶過了武器,他們站在船邊,只待最後的搏擊,沒有人顫抖,沒有人畏懼。殺了荷蘭人,建功立業,這是所有人心裡唯一的想法。

鄭彩手裡握則一把又沉又重的刀,他看到兩船的距離已經靠近,士兵們已經將搭板扣了上去,鎖住了對方的那艘戰船,當下也是猶如獵豹一般縱身跳了上去。

“殺!”隨著鄭彩的這一聲大喊,兩船接舷,白刃戰開始了!

“殺!”這是所有跟隨而上的水師十足的一聲怒吼!

“殺!殺!殺!”一聲聲的“殺”字從大明水師士兵的嘴裡發出,兵器“叮叮噹噹”的碰撞著,發出巨大響動,他們已經開始與荷蘭人展開了肉搏戰。

鄭彩瘋狂的揮動著手裡的大刀,他一口氣砍死了兩個荷蘭人,然後瘋狂的叫著:“殺荷蘭人,荷蘭人在哪裡,都給我出來受死!”

一個荷蘭水兵衝了過來,手中長而窄的軍刀對著鄭彩一刀揮下,可刀才揮到一半,鄭彩的大刀已經將他攔腰砍成兩截。血光暴射中,被砍成兩半的屍體倒下,鄭彩愈發變得瘋狂起來。

在這條荷蘭船上,交戰的兩方是完全不同的心態:大明水師將士,都是一樣的想法,必須在這拼命,如果不在這裡拼命,要活命就得殺敵,他們還要建功立業,這是大海,他們沒有退路。而荷蘭人卻不一樣,他們不想拼命,無論是否能夠繼續佔據臺灣,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必須要做到的事情。他們是為了利益而來的,不是為了拼命來的,死了那麼他們賺取的財富就沒辦法享受了,他們的性命更加重要。在這樣不同心態的驅使下,也就決定了雙方戰鬥力的高低。

福建水師將士本多海盜,多是亡命之徒,個個奮不顧死,越戰越勇,而荷蘭人則開始出現敗陣的跡象,早已經是人心惶惶,不想再繼續戀戰。

“大將軍,荷蘭船隊潰敗在即!”施琅在穿上也是看到了前方的戰事。

“好!”曹變蛟大喜著走上前幾部,說道:“傳令給鄭森,命令他務必一戰而定,戰船之上的荷蘭人雞犬不留!”

“是!傳令……雞犬不留!”施琅也是隨即傳達了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