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照手辦裡的資料,林依開始學習。
一整天,從早到晚,甚至半夜的時候,實驗室裡的燈都還亮著。
時間慢慢流逝,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臥室的門開了,初升的陽光照在林依身上,讓一身白裙的她彷彿披著聖光一般。
她嘴角含笑,光彩照人,完全不像是一天一夜都未曾休息的模樣。
緩步走至飲水機旁,她輕輕點了下腳尖。
喵~
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大黃立馬跳起,尾巴都緊張的豎了起來。
待看清眼前的林依之後,它楞了一下。
喵?
這個鏟屎官,怎麼感覺又厲害了許多!?
姆~
貓科動物的感官,果然敏銳……
林依眨了眨眼。
她自然看出了大黃眼裡的疑惑。
“走,去履行我的諾言”
一揮手,大黃和林依同時消失不見。
海市郊區邊緣,一個用綠色防護網圍起的荒郊野地,人跡罕至。
它外面的泥巴小路上停著一輛看起來就很大氣的黑色高階車,車旁邊,一個戴著白手套穿著黑西服,好像是司機模樣的中年人正踮著腳,頻頻向不遠處的野地觀望。
大約100米遠的地方,半人高的野草間,只能看到一個年輕人單薄的背影。
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司機模樣的中年人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老王,再來幾個人,少爺正在散心,這裡有點偏僻,我怕不安全……”
拄著柺杖,翹著空落落,只剩下褲管的右腿,吳忠生望著這個被雜草包圍的小池塘,默默發呆。
冬天的風很冷,尤其是在這野外。
看著眼前這掀起波紋的一池汙水,還有這隨處可見的荒涼雜草,以及淹沒在雜草中的活動板房,吳忠生的心裡也差不多是這個滋味。
破敗、淒涼、悲慘……
哎,真的是借物抒情啊!
他咧著嘴,揉了揉通紅的鼻子,暗自嘲諷了一句。
今天,他又去看病了。
開飛刀的私人醫生,還是腳盆雞那邊的,據說在世界衛生組織都排的上號。
結果呢……
哼!
看了看自己那隨風飄蕩的右褲腿,他發怒般的用柺杖使勁戳進地面。
five!
都是five!
xxx!
求醫多年,吳忠生見過的名醫比見過的xx都多,從國內到國外,從海內到海外,吃了各種苦,流了多少淚,他都咬牙堅持。
但這一刻,他突然有點死心了。
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