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速?”初墨看著薦興手中五六個像翅膀一般鐵製的牌子,頓時感覺到一陣陣風聲在耳邊吹過,初墨拿起其中一個,沉甸甸的很壓手。
“怎麼用?”初墨轉頭看想宮莫,宮莫接過薦興手中的一個硬牌,輕輕一按尾端一個活動的機關,頓時間風聲揚起,宮莫衣衫隨之飄動,黑色長髮在空中飛舞。
“還少許多。”
“黎家二級的應該很多,公主不必為此事憂心,只不過……”宮莫再次暗想硬牌底端,那股風瞬間消失,抬起手,初墨的右手同時也被一扯,這才發現,先前的那股透明的繩索依舊綁在她和宮莫的手上。
“找個斧頭,或者匕首……”初墨扯了扯繩索,貌似很堅韌,抬頭對薦興吩咐道。
“這是覃韌鎖,平常的武器解不開,公主還是先回去再想辦法吧。”見初墨不斷拉扯著繩索,宮莫伸手阻止道。
初墨同意地點點頭,如今已經箭在弦上,前腳剛出這裡,就遇到白氏亂黨,看來黎家已經步步逼緊。
只有先回公主府再做打算,三人不再停留,薦興扛起已經昏迷過去的白止戰,飛快地啟用了風之速,片刻之間已經到了公主府,這二級風之速比起一級風之速,的確是快樂許多,雖然宮莫是帶著初墨兩人,速度也是快上了許多。
將昏迷的白止戰交給侍衛,初墨對身後薦興吩咐著,男子聽完立刻離開。
片刻之後,回到了公主府的初墨眉頭緊皺,原以為這透明的繩索不是什麼大事,此時才知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問題。
“你是說這個繩索不是一般的難解?”初墨面露難色,如此關鍵時刻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想必白止戰是抱著必勝的信心前來,所以連家族的寶物也帶來了。”宮莫也是眉頭一皺。
“白止戰?跟我來。”初墨轉身向後走去,突然被這樣的繩索綁在了一起,卻不想,一個拉扯,身形一個踉蹌朝著身後宮莫撞去,一頭撞在了溫暖的胸膛之上,一股清香之氣幽幽傳來,面色一紅,初墨掙扎地站穩身子。
“公主小心。”宮莫很快的調整腳步,“公主想去哪裡請跟小的說一聲。”
“去牢房。”初墨說道,掩飾著臉上的紅暈,率先朝前走去,這一次,沒有了拉扯,一股清香慢慢地傳來,初墨的臉再一次紅了起來。
“是。”宮莫的身影近在咫尺,男子白色的寬大衣袖與初墨的銀湖色衣袖交疊在一起,這段不遠的路程頃刻間變得漫長起來。
“公主!”守在門外的侍衛躬身呼喚拉回初墨的思緒,一抬頭,面前一個鐵製的大門,侍衛迅速開啟大門,初墨抬腳走了進去,白止戰抬起頭看向來人。
“哼!”見來人是初墨,男子不屑地冷哼一聲,偏過頭去,彷彿看一眼初墨都是侮辱了他一般。
“白止戰?”初墨一笑,也不理會男子眼中的不屑,白色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男子左肩處的傷痕仍舊不斷地滲出鮮血,染紅了男子半邊的衣衫,連地上也漸漸地聚集了一灘血跡。初墨走上前,見男子面色蒼白,極力隱忍著痛苦的表情。
“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男子咬牙說道,初墨卻並沒有回答,看了一眼男子肩頭的傷。
“給他包紮一下。”轉身對身後的侍衛說道,侍衛一愣,還是飛快地轉身離去,片刻已經拿來了包紮的物品。
“哼,貓哭耗子……”白止戰轉頭看了初墨一眼,眼中的不屑表明不相信初墨會有這麼好心幫他包紮。
“雖然你現在是俘虜,不過本公主的政策是優待俘虜,既然你說我假慈悲,我看看,這副皮囊長得倒是不錯,想必……”初墨一笑,上前一步,想要戲弄一下男子。
“無恥……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做你的欒寵,你要是敢……”男子目光盯向初墨,眼中的怒火騰起,“別給我機會逃走,不然我定殺了你。”
“唉,說實話,我現在正要給你個機會……”初墨故作驚訝地搖了搖頭,晃了晃與宮莫綁在一起的手。
“給你個選擇,要麼解開這個繩索,要麼讓侍衛洗乾淨了送我床上去。”初墨一笑,目光在男子的身上亂瞄,男子目光如刀,若是能夠變成刀,只怕初墨早已經給劈成了幾十截。
“你……”男子神情一怒,看向初墨揚起的手,掙扎著被縛的身軀,“你休想,你這瘋子,我沒有辦法解這繩索,就算是死……”
“什麼?”初墨面色一驚,沒有解決之法,轉頭看向宮莫,只見對方一臉預設的神情,方才想起男子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
“白公子今年多大?”就在初墨失望之時,宮莫卻突然開口說話。只是白止戰卻並沒有回答的意思,轉過頭冷哼一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十七,只可惜白氏一族就這樣斷後了。”宮莫平靜地說著,白止戰身形一震,轉頭看向宮莫。
“少廢話,我早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白止戰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