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疾行,初墨硬是沒有吭聲,只是跟在男子身後,幾日的相處,初墨對眼前的男子並不是沒有猜測。
如果說從開始到現在,初墨沒有一點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男子出現的太巧合,在如此巧合的時候遇到她,如何巧合的讓她碰到聖能。
只是為什麼?
初墨無表情地笑了笑,重要麼?
只不過潛意識裡,她還不想死去,一個異世的一縷魂魄竟然在這樣一個異世想要活下去。
這究竟是為什麼?
只是為了能夠苟延殘喘在這樣一個曾經有著他的氣息的世界?
他曾經修煉過的東西,也想在自己身上試一試?!
所以,對方有什麼目的,初墨不想知道,也並不想去深究。
只不過,經過一天一夜的疾行,初墨對眼前男子的能力越來越吃驚,她已經拼命跟上,而男子根本沒有半點變化。
白色的衣衫如出塵的蓮花般潔白美好,不沾任何一點灰塵,始終光潔潔淨,風雨透不進,寒熱同樣無法穿透。
“這就是聖木所在的地方。”初墨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猶如一頭巨獸附在山脈上的村落,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茲嵐族與其他族不一樣,與世無爭,我們只需悄悄取走聖木就可——”石軼扔下一句話,已經抬腳朝著前面走去。
初墨立刻跟了上去。
一踏上茲嵐族的地方,看上去與劍樹地獄的任何一個地方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明顯的差別立刻體現了出來。
前一刻刺骨的寒冷被溫暖取代,那從腳底升起的侵入心扉的溫暖,讓初墨快要僵硬住的心臟又活了過來。
初墨不可思議地看向四周。
黑色包裹著一切,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男子沒有半點停頓,繼續向前走去。
茲嵐族,這個隱藏在劍樹地獄深處的異族,與其他四個異族有著一個明顯的不同,茲嵐族的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典型的宅。
茲嵐族的人從出生到死,幾乎不會走出茲嵐族的地界,初墨在剛開始聽到這些有些詫異,可自從踏上茲嵐族的地界,那無時無刻從腳底傳出的侵入心扉的溫暖,讓你似乎徜徉在溫泉之中,連毛孔都跟著舒展開。
抑鬱、沉悶的心情也似乎被這溫暖驅散。
初墨有些相信這些傳言了。
甚至想,如果有可能,她是不是也可以留在這裡。
然而,令初墨奇怪的是,他們走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連一個設防的崗都沒有,也就是說,整個院子就像是沒人一般。
不過,下一刻,初墨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這裡不僅有人,而且有很多人,房屋漸漸多了起來,大門敞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的人,十人有九人就躺在屋簷之下呼呼大睡,身旁東倒西歪的酒罈子,一陣陣酒仙瀰漫在空氣中。
“喝酒和跳舞,就是茲嵐族人的日常——”男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
大約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此時已經是村落的中央。
初墨根本就沒有想到,整個茲嵐族竟然完全不設防,出入自由。
“你發現這裡有什麼奇怪之處麼?”石軼突然轉頭問道,突然的詢問讓初墨嚇了一跳。
奇怪?根本就是哪裡都很奇怪好不好。
男子沉默,眼眸中閃過一絲神色,顯然,初墨已經寫在臉上的答案,並不讓他滿意。
茲嵐族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別人或許不知,可是她是銀藍國的繼承人,又如何不知。
只是,聖物不會認錯人,她是凱撒大帝的繼承人,不然早已經死在這劍樹地獄中。
只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究竟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