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洛遠,別的兄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難道你不清楚麼?”老者待看清面前的狀況,頓時踉蹌一步,指著洛遠怒吼道。
“父親,您你不是說遇到的第一個女人便是我的妻子麼,我第一個遇到的就是初墨。”洛遠上前一步,將初墨護在了身後,身後的初墨頓時嘎然,一直以為洛遠的這句話是在開玩笑,難道這也是什麼破家規。
“你混賬,你看清楚,她哪有信物,她若真是,怎麼會你四弟五弟到今日還未經男女之事。”老者的聲音頓時讓在場的眾人一愣,初墨也是一愣。
老者的話不像是開玩笑,一直憋在初墨心中的問題終於解開了,初墨心中一寬。
“洛伯父,既然你都清楚,這是誤會,誤會,我說嘛。”初墨連忙走上前,“你看,那洛軼辰跟我也沒什麼,你就放了他吧。”
“放了他?”老者的目光頓時瞪向初墨,“那是我洛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有何資格管。”
“父親,她不是外人,是我妻子。”洛遠連忙說道,“雖然她沒有信物,不過我洛遠能夠感覺到。”
“瞎說什麼,你以為你父親老眼昏花,這一點辨別都沒有。”老者打斷洛遠的話,初墨卻悄悄地一拉一旁的洛軼澈。
“先去救軼辰。”頓時洛軼澈反應過來,黑暗之中,與承啟、曲則三人悄悄地朝著一旁飛快地離去。
面前的爭論初墨聽得雲裡霧裡,不過,既然是他們洛家的事情,老頭子也說得對,她也懶得管,最好不是才對。
於是悄悄地朝著洛軼澈的方向離去,行走約兩百米,頓時間,身後一聲怒吼,老頭子發現了三人的消失,頓時身形朝著祠堂深處本來。
“洛軼澈,你家的祠堂,怎麼跟真養著鬼一樣,弄得這樣恐怖。”初墨眉頭一皺,都走了這麼長,竟然還沒有到,一直在黑暗中摸索著。
“快到了。”洛軼澈回答著,“我們現在在一座山裡面。”一聽到身後的怒吼,洛軼澈立刻加快了腳步,朝著前方奔去。
“五弟?”洛軼澈大喊一聲,可是面前卻沒有應聲,初墨這才注意到,此刻她們已經來到一個開闊的地方,洛軼澈的一聲大喊頓時引起數聲回聲。
黑暗中,洛軼澈臉上閃過一絲憂心,曲則一揮手,頓時間,點燃了屋內四角以及上空出現了燃燈,沒有想到,洛家的祠堂中竟然還用著這些照明。
初墨卻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之間面前密密麻麻的牌位讓初墨後背一身冷汗,而每個牌位都是九個相連,一直延伸到後面深處。
洛軼澈顯然看過這樣的情景,身形一閃,已經朝著一旁一個長方形的石槽走去。
“軼辰。”一聲哽咽的聲音,初墨一愣,走近洛軼澈,只見面前兩米長的石槽中裝著一些液體,而洛軼辰蜷縮在槽內,是生是死,初墨不敢定奪。
“軼辰。”洛軼澈再喊一聲。
“洛少爺,快拉起來,五少爺還活著。”曲則立刻說道,頓時間,身形靠近石槽,將洛軼辰從石槽中扶了出來。
初墨這才看清,石槽中哪裡是水,盡都是血,頓時心中一冷,看向洛軼辰,男子滿身血跡,只有一絲微弱的呼吸還在維繫著。
“離開這裡。”初墨冷聲說道,心中明白,再拖下去,洛軼辰就活不了,若不是親眼看見,初墨從未料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家族。
“想走。”眼見洛軼澈抱著洛軼辰,老者擋在了面前,初墨面色一暗。
“讓開,我說過,他是我的人,要生要死只有我說了算。”面對著面前的老者和身後眼神複雜的幾個男子,初墨一字一句的說道。
楚離說,只要她高興,想嫁幾個都能夠,這世上還沒有能夠阻止她的人。而她現在只想救人,如果楚離在,也許她就不會這麼沒有底氣。
“放肆,進了我們洛家祠堂的人,還想出去。”老者冷哼一聲,而身後洛遠已經衝上前。
“父親,先救軼辰要緊。”洛遠急切地喊道。
“逆子,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老者上前一步,卻不是衝向初墨,而是一下子來到了牌位面前,初墨這才發現,牌位面前放著三個大的盤子,每個盤子中都擺著一件東西。
老者飛快地拿起最右側的一個柺杖,面上也頓時重現了那副掌控一切的神色。
“你們還不跪下。”一指初墨身邊眾人。
眾人一愣,卻只能跪了下去。屋內只剩下初墨三人仍然直直地站在原地,盯著老者手中的柺杖,初墨卻發現,這個柺杖,和老者原先被曲則燒燬的柺杖很相像,不過,傳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應該先前的那一個是仿品。
“哼,今日再祖宗面前,我要祖宗們都看看,誰壞了家規,下場就和老五一樣。”老者從懷中掏出金黃色的珠子,鑲在了柺杖之內,頓時間,柺杖發出一種溫和的青光,而且越來愈大,初墨面色一變。
頓時朝著身旁的曲則丟去一個眼神,曲則會意,頓時間飛快地超強撲去,同時,一團火已經圍向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