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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脫衣服幹什麼

南美洲的戰場荒涼而殘忍。

溫暖已經很多年沒有夢見過南美洲那漫無邊際的叢林。

那裡充斥著戰火與危險,空氣裡都是硝煙與毒品的味道,在那裡生活的幾年對溫暖來說彷彿是做夢一般。

不過離開那裡五年,溫暖就仿若隔世。

戰火與硝煙,鮮血與死亡,這些彷彿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溫暖刻意忘掉那段過往,以至於她也因為自己忘掉了,成為了龍澤山莊的女主人,蕭淮的妻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可當夢境降臨時,溫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她對刺激與鮮血是渴望的。

龍澤山莊平靜安詳,在這裡永遠不會有廝殺,不會有鮮血,有著最現代化的傢俱和安保,人們溫和有禮,於是她也學著溫和有禮,親手在自己臉上戴了一層面具。

她在這裡一待就是五年,面具戴的很牢靠,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龍澤山莊的女主人是天底下最溫和的人,她彷彿不會跟人發脾氣,對待下人也保持著禮節。

可沒人知道,夜深人靜時,溫暖偶爾會夢到她和隊員在南美洲的叢林裡穿梭的日子。

她長項是槍術和醫術,體力不好,也不會多少格鬥術,只跟著隊長和黑鴉學了個皮毛,這還是隊長為了讓她有些自保之力逼著她學的,最終也沒學出個一二三來,只比普通人稍強一點。

可整個隊伍沒有一個人認為她拖後腿,反而因為她的年紀對她多有照顧。

溫暖以為自己不會想念那朝不保夕,隨時可能會迎接死亡的日子,可當她再一次在夢裡看到那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時,心裡竟然浮起了一抹久違的衝動。

她想回到那裡。

可在龍澤山莊這幾年,她的身體強度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夢裡混亂不堪,一會兒是飛射呼嘯的子彈,一會兒是蕭淮面無血色的臉,一會兒又是西瓜稚嫩的笑臉,一會兒又回到了無憂無慮學習醫術的日子。

或許是第二天就要離開龍澤山莊,今天晚上的夢格外離奇,溫暖甚至夢到了蕭淮在對她笑。

蕭淮從來沒對她笑過,以至於夢境中的那張笑臉扭曲又怪誕,看著很不自然。

可溫暖還是感覺到了一點滿足,這或許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夢裡給了她些許安慰。

那笑臉出現還不到一分鐘,溫暖就被“砰”的一聲巨響驚醒,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隨即又是一聲巨響,門又被摔上了。

溫暖甚至分不清這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蕭淮踹門進來時,看到溫暖像是被突然驚醒,半抬起上半身迷迷糊糊地朝他看來。

她穿著一件絲質吊帶睡衣,隨著上半身的動作,肩帶滑下一點,露出胸前一小片白皙的面板,蕭淮頓時小腹一緊。

“蕭淮?”溫暖睡意朦朧,打著哈欠問,“你來做什麼?”

一個哈欠讓她的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的淚水,再次睜開眼時裡面溼漉漉的一片,看起來像是大霧中的竹林,沁著溼潤的水汽,清新又醉人。

蕭淮被她的話驚醒,皺著眉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溫暖的房間!

溫暖的房間很素雅,也很簡單,靠牆放著一整面牆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都是各種醫學典籍,不遠處就是一張床,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插了一支香水百合的花瓶,床的另一側是一面牆大小的衣櫃。

整個房間就這些東西,連多餘的一個擺件都沒有。

看起來不像是女主人的臥室,倒像是一間客房。

她是隨時都準備要走嗎?不然為什麼這麼佈置房間?

這個問題在蕭淮大腦裡轉了幾圈,就被他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