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不到她了。
這句話暗示的資訊讓程冽瞳孔驟縮,掙扎著想從蕭淮的壓制下爬起來,但蕭淮的壓制姿勢是軍中獨有的,無論他怎麼掙扎都還是被按的死死的。
他放棄了,眼睛像是被怒火點燃了,他抖著聲音問,“你殺了她?”
蕭淮看著程冽死魚一樣躺在地上,身上沾滿了泥土,衣服上染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這個往日驕傲的黑道少主,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
溫暖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蕭淮皺眉回想,溫暖是什麼樣的人呢?
跟她的名字一樣,她給人的感覺總是溫吞的,沒什麼存在感,像是最平凡的女人,在名為家的港灣裡庸庸碌碌。
這樣的女人又有什麼魅力,能讓程冽這樣的黑道太子爺神魂顛倒,不惜跑到他家門口來要人?
“我還沒有那麼枉顧法律。”蕭淮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冽,“看起來你跟溫暖的關係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不然她離開怎麼會不告訴程冽?
明擺著他們這些男人在溫暖心目中一視同仁,都沒有告知的必要。
蕭淮被這樣的結論詭異地安慰了些許。
程冽也從他的態度中咂摸出什麼,至少知道溫暖並沒有遭遇不測,終於鬆了口氣。
蕭淮發洩完了,目不斜視地繞過程冽進了龍澤山莊。
陸英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蕭淮跟程冽就在龍澤山莊大門口打架,陸英和王管家從他們開打就知道,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勸勸這位祖宗。
他們也不擔心蕭淮打不過,畢竟整個京都能一對一打過蕭淮的恐怕還沒出聲,相比較而言,他們還是更加擔心蕭淮手下會不會沒輕沒重打死了人。
看到程冽雖然被打的很慘,但還留了一條小命,陸英暗暗鬆了口氣。
你說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蕭少將的妻子,你不捱打誰捱打!少將能忍到現在已經堪比忍者神龜了好不好!
“幫程少爺叫個救護車。”陸英低聲吩咐,他身邊的一個保鏢很快到一旁打電話去了,而他快步跟上蕭淮,走進客廳。
“陸英。”蕭淮坐進沙發,目光落在那個軟的驚人的懶人沙發上,“說吧,查到了什麼。”
“當晚我就派人去海花餐廳查了一遍,給您下藥的人手腳很乾淨,整個頂層的監控都被換了,技術手段無法恢復,給你們送酒的那個酒保也不見了。”
“也就是說什麼都沒查到。”蕭淮冷笑。
陸英低下頭,“是屬下沒用。”
“你確實沒用。”蕭淮手指在茶几上有節奏地敲擊,“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你甚至連嫌疑人都沒鎖定,陸英,你是不是在京都過的太安逸了?”
“請少將責罰。”
蕭淮揉了揉太陽穴,沉聲喝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