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冽的問題讓蕭淮愣住。

是啊，他是愛著蘇吟雪的，他也是有愛情的，那他為什麼會有剛才的想法？

還要，如果蘇吟雪有一天悄無聲息的消失，他會不會擔心？

會擔心，但他絕對不會像程冽這樣去低聲下氣地求人，而是自己去營救。

想到這裡，他安定下來。

“就算她消失，我也不會像你這樣去乞求別人，我只會用盡我的力量去救她。”蕭淮嘲諷地說。

“如果陸英消失了呢？”程冽嗤笑，“你會去救嗎？你別告訴我你的答案還是這個。”

蕭淮眉頭緊鎖。

如果陸英消失了……

陸英是他的部下，那他自然會去救。

程冽從他臉上看出了答案，笑出聲來，“蕭淮，搞了半天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在你心中，蘇吟雪和陸英有什麼區別嗎？都是被你劃到自己勢力範圍的一個工具人罷了，蘇吟雪遇到危險你會去救，陸英遇到危險你同樣去救，並且都不願意為他們突破自己的底線，承認吧，蕭淮，你這個人就是個冷冰冰的機器，根本沒有愛上過誰，也不懂愛情是什麼！”

這聲音振聾發聵，蕭淮一瞬間迷茫起來。

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他愛著蘇吟雪，也確實不可能因為蘇吟雪突破他的底線，至少讓他像程冽一樣低聲下氣地請求別人，他做不到。

“那又怎麼樣。”蕭淮冰冷地看著程冽，“我不需要愛情，這種讓人變得軟弱的東西不應該存在。”

說完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中閃過了溫暖那柔和的笑意。

頓了頓，他索性說了實話，“溫暖帶著西瓜離開了京都，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已經自由了。”

說完，他推開程冽，上了車。

一路上，程冽的話都在他腦海中迴盪。

愛情究竟是什麼？

竟然能讓程冽這樣的男人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蕭淮腦海中從來沒有這麼亂過，直到一陣電話鈴聲傳來，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

他掏出手機，看到是陸英打來的電話，接通了。

“將軍，我們已經排查了夫人離開那天所有離開京都的車輛，透過人臉資訊比對，仍然沒有找到夫人的蹤跡。”

“什麼？”蕭淮眉頭緊緊鎖住，這著實在他的意料之外，“難道她並沒有離開京都？”

“根據這段時間的調查，可以確定的是夫人的確離開了京都，只是不知道夫人是怎麼逃過大資料人臉資訊比對的。”陸英頓了頓，謹慎地開口，“將軍，您有沒有想過，夫人的身份很不簡單？”

這句話在他心中憋了兩天，最終還是說出口了。

蕭淮聽了卻沒說話。

又是溫暖。

這兩天他一直被溫暖的各種訊息轟炸，好像整個世界全都是溫暖的資訊，此時聽到陸英的彙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煩躁。

“不用查了。”蕭淮沉聲說。

“啊，什麼？”陸英直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