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配合。”

沈春楠的事情辦完，跟程冽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本來是打算來調查案子進展的程冽，也沒有再繼續糾纏，跟著她身後也離開了警局。

“喂，蕭淮到底想做什麼。”剛才她聽到了沈春楠跟王警官的對話，事情的進展，似乎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沈春楠回頭，臉色還挺恭敬的：“自然是跟你聽到的一樣，我們會全力配合，我也會想想看，怎麼才能證明蘇吟雪是在裝瘋賣傻，好讓她的罪名成立。如果程先生有什麼良好建議的話，也可以提供參考。”

程冽覺得，她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幅度實在太大了。

開始很冷，後來遊樂園之後，她會對自己笑了，再然後經歷過那個老頭，她的態度就又有所轉變，善變的比天氣還快……

現在不冷不熱，還陰陽怪氣的，聽著實在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的建議就是直接將蘇吟雪就地正法。”

若不是溫暖不肯，他哪裡會留著那個女人到今天。

沈春楠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不語轉身。

“是你自己問我建議的。”

“我問你建議，可沒想聽你說這麼愚蠢的話。還沒有窮途末路就把自己往絕路上逼，殺了蘇吟雪，是不用負法律責任？就算是你自己動的手，可對於溫小姐來說，這條命是算在她頭上的。她是一名醫生，不是要人命的劊子手。別人傷害了她，她尚且可以冷靜的等待法律解決，你卻失控到這種地步。愛情還真是會讓人變得盲目和蠢笨。”

講完了一長串的話之後，沈春楠不打算再跟他多做糾纏。

可程冽被她這麼罵了一頓，心裡卻是難受極了。

那要他怎麼做？他又不知道蕭淮究竟是站在哪一邊，只能全力為溫暖博得一個公平。

蘇吟雪有蘇家那兩個做後盾，蕭淮的態度又模稜兩可。可溫暖……她沒有什麼後盾，只能靠他來為她做主。

他若不激進一點，一不小心便會喪失掉主動權。

就像現在，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吟雪將以這樣的方式逃避罪責，而他幾乎除了私底下解決掉蘇吟雪之外，別無他法。

“程先生……”

沈春楠停下了腳步，回頭，瞧見程冽臉上來不及掩飾的憂傷，嘆了口氣又走回去。

她比程冽矮了半個頭左右，抬頭看著他，低聲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溫小姐，殺人並不是唯一的辦法……”

她低聲跟程冽說了很多，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包括在父母面前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

大概是被感情所感動，不管是蕭淮為了溫暖，還是程冽為了溫暖。

她想，一個女人能讓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她而這樣傷神，必定有她別樣的魅力。

她不太懂感情，但是願意為了別人的感情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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