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葉兒眉頭微微皺起,藥喂不進去?!全部從嘴邊流了出來。他失去意識了?!
邢武看見藥喂不進去,頓時心裡大急,“谷主,這怎麼辦。”
這藥必須喝,是解這男子體內餘毒的。雖然大部分毒已經逼出來了,不會危及性命。但是其餘的毒要靠藥石慢慢分解。
藥葉兒沒有多想,果斷的把藥倒到自己嘴裡,喂入男子口中,右手輕輕地按在男子喉嚨處,聚氣,紅光再現,慢慢地引導著藥進入男子的身體。
顯然邢武沒有想到藥葉兒會如此喂藥,大吃一驚,有些不知所措,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若是主子醒了,要如何同主子解釋這醫治的過程……他不敢往下想。
藥葉兒足足餵了五大口,才把藥喂完。邢武把那男子放平,一溜煙跑出去處理自己的傷口了。
藥葉兒伸手繼續把脈,嘴裡喃喃而語,“還好,脈象已經平穩……恩?怎麼體內有刺骨的寒氣往外冒?”她的指尖稍一用力,便覺得越來越涼,最後居然有冰涼刺骨猶如萬年冰山之雪一般凍人的手感。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男子,“這是——冰毒?難道他來荀藥谷其實……是為了求冰毒的解藥!?”
其實藥葉兒看見這個男子時候,單憑面色,她就已經把他心口上的毒判斷的八九不離十了,並不是所有的毒,都容易淬在箭上。為了確認毒性,她才去把了脈,她行醫一貫如此謹慎。只是這冰毒是一般醫師是把不出來的脈象,因為這毒沒有脈象,只能靠指尖的感覺去感受溫度。
藥葉兒似乎不太肯定,又伸手去男子的脈象,淡漠的神情里居然透出一絲歡喜,一絲希望,她輕聲對自己說道,“冰毒,真的有冰毒……我還以為我沒救了。”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立馬起身坐到書桌前,拿出師父留下的手稿翻閱著。
邢武處理好自己傷口,在谷裡山泉處把自己身上除了傷口以外的地方,擦了乾淨,利索的把傷口都包紮了起來。看來他也是處理傷口的一把好手,知道傷口不能沾水。
他處理完傷口,在谷中四處的竹樓裡逛了逛。實在是沒有什麼吃的,少不得是要在荀藥谷住上些時日。他打定主意,便腳下踩了輕功,出了谷。憑著記憶,去到谷外的集市買了幾件合體的衣服與好些糧食。
邢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了,只見竹屋內,隱隱閃爍著點點燭火,他慢步向前。燭火閃爍之中,藥葉兒不知在那裡看了多久的書,依然穿著白天那身被血汙染裙子子,她手裡拿著筆,寫些什麼,頭髮隨著肩膀抖動慢慢滑落。
邢武竟然看的有些迷了。他進谷身上有傷,並未仔細打量過藥葉兒,這會站在屋外,看著藥葉兒,燭火印著她的側臉,清麗、不施粉黛,依然光彩奪目。
藥葉兒突然抬起頭,看見邢武站在門外發呆,“邢公子,看什麼看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