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牧見藥葉兒不滿的盯著自己,立馬收了招。張了張嘴,想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默默地看著藥葉兒,等著她訓話。
等藥葉兒訓話的同時,邵子牧仔細的打量了下她今日的穿著打扮——一身淡藍長裙,頭髮隨意披在身後,兩邊散落的髮絲用一根白帶束住,周身微微發著銀光,衣服上秀了銀線。
邵子牧看的有些入神,他回龍城這半年,王城裡的女子見他都是費盡心思打扮,濃妝豔抹極盡風情。而眼前這個淡雅的女子,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是如此隨意打扮,不刻意不討好,這樣這種清麗之色,確實甚少看見。
“二位公子這是身上好利索了?”藥葉兒怒目而視,伸手點了邢武的左肩,只見邢武疼的裂開了嘴,“藥谷主,我……”邢武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
藥葉兒又一指點了邵子牧的胸口,邵子牧嘴角立馬流出了鮮血。邵子牧卻也是條漢子,一聲都沒吭。藥葉兒這兩指可是用了一成的荀藥心法的內力,別說是點在傷處了,就算是點在正常人身上,也是要疼半晌的。
藥葉兒慢慢的說道,“若二位公子執意如此,我也不介意打斷二位的手腳,讓二位好好養傷。”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好似正在尋找下手的地方。
“姑娘教訓的是,自我習武之日起,每日晨練必不可少。想必是荀藥谷的上乘膏藥、再加上姑娘妙手,今晨醒來不覺得傷口疼痛,就拉著邢武來練下步法。若姑娘不許,我不做就是了。”邵子牧一臉歉意。
這解釋聽起來極其順耳,既誇了藥葉兒醫術高明、荀藥谷藥材精良又給自己找了臺階。
“油嘴滑舌。”藥葉兒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邵子牧,居然如此會哄人,“去正廳用早膳。邵公子,你內傷好之前,禁用你的內力、大的動作,你可聽明白了?”
“是,姑娘交代,我必照做。”邵子牧作揖。
“邢公子,你也是,外傷好之前,不要做劇烈運動……如若我再看見你今天早上的舉動,我會讓你躺在床上一年,你信不信?”藥葉兒瞪了邢武一眼,不等邢武回答便尋木芯進了廚房。
“咳咳……主子,這藥谷主下手真狠,專點傷處,疼死我了……點我也就罷了,還點您……也不顧及您是王族,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又給點出血了。”邢武揉著自己肩膀,看著邵子牧嘴角的血跡。
邵子牧看著藥葉兒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讚賞之色,“江湖兒女,不曾涉足朝堂,自然不會有朝堂上那些官架子。她下手是有輕重的,要害我,不救便是。”
邢武一驚,主子這是……笑了?他自小跟著主子,從來沒見過主子對誰笑過。就連剛才對藥葉兒那種謙遜的態度都不曾出現過。
……完了!主子不是看上那個小丫頭了吧?那丫頭可不是善茬啊……邢武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