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何罪之有?”
王春生毫無畏懼地注視著何知縣。
“何罪?”
何知縣陰冷一笑,“罪一,你並未有任何功名在身,卻見知縣不拜,此乃藐視朝廷,藐視首輔大人,藐視當今聖上!”
按照大康律法。
凡是有功名在身之人,可見官不拜。
王春生雖然身無功名,但憑藉《春望》一詩,完全可以見官不拜。
畢竟,大康朝重文輕武,許多官員為了附庸風雅,會不惜一切代價去結交擅長詩詞歌賦的學子。
王春生這種才子,官員們只會捧著,誰會去追究這些虛的?
如今何知縣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聽得王春生是一愣一愣的。
“罪二,你敲詐梁秀才三十兩銀票,如此羞辱我大康學子,藐視我大康儒林,當真是十惡不赦!”
果然。
是為梁秀才出氣的嗎?
王春生心中鄙夷,正要出言反駁,卻聽那何知縣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本知縣念你有些才華在身,可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可願接受?”
“若不願,那本知縣,只好按大康律法治你的罪了!”
王春生心中一動,知道何知縣要暴露目的了,索性便決定看看,這何知縣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知縣大人,你直接說吧,要我做什麼?”
何知縣呵呵一笑,說道:“過幾日,便是首輔大人的花甲壽!”
花甲壽?
首輔都60了?
這麼大的年齡了,不在家抱孫子,參和朝堂之事作甚。
王春生靜靜的看著何知縣,等著下一句話。
然而,何知縣說話之後,卻是淡然的看著王春生。
“沒了?”
王春生一愣,腦子飛速運轉。
看來這何知縣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巴結首輔。
可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等等!
王春生突然想起,蕭天河曾說,當朝首輔被譽為詩仙。
先不說這詩仙有沒有水分,就這稱號而言,這位首輔定然喜好詩詞之道。
難道,這何知縣是想讓自己作詩,然後借花獻佛,送給那位首輔大人?
“何知縣,是想讓我作詩?”
“你還算聰明!”
何知縣居高臨下地看著王春生,傲然道:“你的詩,能贈與首輔大人那是你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