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和雲澤墨就這麼面對面站立著,四目相對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神都格外的幽深。
一個閃著鎏金般好看的光芒,一個如黑曜石一般閃耀。
“雲相打算跟朕就這麼默默站到天明?還是說,你打算讓朕穿著這一身裡衣去參加踐行宴?”
軒轅謹挑釁的瞅著雲澤墨,黑眸格外明亮。
“皇上要是不怕笑話,想這麼穿著去,那就去好了。”雲澤墨一副很淡定的模樣,今天似乎無論軒轅謹說什麼,他都同意的樣子。
越是這樣,在外面聽著的師允就越是心慌慌,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雲相,你真是居心叵測,天這麼冷,你這是想凍死朕?話說,你凍死了朕,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拿去給穿紅衣服的做實驗啊?”軒轅謹每說一句就朝著雲澤墨走進一步,最後,手指已經戳到了雲澤墨的肩頭,那一下一下的,著實有力。
然而,雲澤墨卻紋絲不動的站著。
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皇上真是難伺候呢,順著皇上說話,皇上不樂意,不順著皇上說話,皇上又不樂意,皇上想怎樣呢?”
“想你死,你會去死嗎?”軒轅謹嘖了一聲,自己伸手拿過龍袍,穿了起來。
整個寢宮之內,一片死寂。
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
四國之內,想要雲澤墨的死的,那肯定是大有人在,可是,敢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甚至還當著雲澤墨的面說的,就只有軒轅謹一個人。
連蒼寧都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評判這個南凌新帝。
“皇上也希望本相死?”雲澤墨聲音冰冷,沒有平仄,他幽深的褐眸死死的凝視著軒轅謹。
那種聽到軒轅謹說這話,就像撕碎他的衝動,被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
周身的氣息慢慢的凝聚,一股詭異的氣流,在慢慢的旋轉。
“重點不是朕讓你去死,重點是,你到底是不是今天什麼都順著朕!”軒轅謹深吸了一口氣,繫上腰帶,整理一下自己的龍袍,抬眸,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雲澤墨。
輕抿的唇角,有些不耐。
雲澤墨上前一步,抬手,修長的手中,幫軒轅謹整理著領子,那高冷的絕世面容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依舊能蠱惑人心。
那微涼的指尖,無意中觸碰到了軒轅謹的頸項,讓她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一下,冰冷透過細胞,傳遍整個身體。
“雲相,你莫不是想掐死朕吧?”軒轅謹伸手,緊緊的拽著雲澤墨的手,扯了下來。
這一扯,兩個人好似是手牽手一樣。
“皇上這麼別緻的存在,本相怎麼捨得呢!”雲澤墨唇角噙著笑,另一隻手改為輕撫著軒轅謹的臉頰。
氣氛,突然變得的有幾分怪異。
那種氣息的流轉,就好像更是獵人終於找打了獵物,要開始肆意的捕殺的那種氣息!
“呵呵!”軒轅謹後退了兩步,輕呵了兩聲,“朕還是頭一回知道,雲相竟然也這麼有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