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墨很狂。
任誰看有狂傲的有些過分了。
然而,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的,卻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不然,雲澤墨在南凌也不會站在這麼至高無上的位置上。
諸國皇子包括狄絕都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了閒王聞人睿的身上。
這位閒王,莫不是真的太閒了!
“閒王,這裡是南陵!”雲澤墨停下腳步,轉眸,冷笑了一聲,沒有再給聞人睿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走人了。
聞人睿直接追著雲澤墨出去了,離開的時候,對著自己身旁的護衛低聲吩咐道,“你留下,牽制住蒼寧,保護南凌帝。”
緊接著,那道身影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既然南凌新帝身體不適,那本太子改日再來拜會。”宗政澤焱起身,目視著前方,也不知道像是誰說的,連禮都沒有行,轉身帶著自己的人,就離開了。
既然東覃太子炎都走了,第五盛也覺得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如此帶著第五萱也走了。
不過,第五盛可沒有太字炎那樣的氣勢,還是對著三皇子,軒轅諱微微行了一個禮。
一場宴會,最後卻是無疾而終。
軒轅謹的寢宮之內,小六子伺候著軒轅謹剛踏入殿內,太后蘇曼柔就來了。
“皇上今天有些過分了,鬧小性子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諸國皇子都在,皇上是打算毀了整個南凌嗎!”蘇曼柔站在軒轅謹的跟前,一雙眼珠子瞪的老大。
說話的聲音也比以往顯的更加的尖銳。
軒轅謹被白桃點了穴,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她就只能淡淡的瞅著蘇曼柔,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白桃,給他解穴。”蘇曼柔扶著桌子坐下,“哀家倒要聽聽,皇上有什麼解釋。”
白桃應著蘇曼柔的吩咐,解開了軒轅謹身上的穴道。
軒轅謹伸了一個懶腰,輕扯這嘴角笑了一下,隨後,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交疊這雙腿,“朕做什麼,難道還要跟太后解釋?有些朝政的事情,朕希望天后不要管的太多,後宮不得干政,朕,不希望提醒太后第三遍。”
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軒轅謹總是笑著的,那燦爛的笑顏,格外的讓人覺得刺眼。
“哀家這是干政嗎?哀家是怕皇上毀了整個南凌!”蘇曼柔的這句話,幾乎是咆哮而出的。
“所以太后覺得,朕和雲相都很蠢?還沒有一介婦人分得清輕重是嗎?”軒轅謹質問道。
這句話,比起直接的回答,可是有分量多了。
如今自己這個身份,有幾斤幾兩,軒轅謹也算是認識的差不多,所以,這時候,他一點也不介意動用一下那位腹黑丞相的名聲。
“皇上什麼意思!”蘇曼柔在軒轅謹含笑的眸光中,竟然有了一絲絲的驚慌。
那藏於衣袖之中的雙手,不知不覺的緊緊的握著拳頭,抑制著自己心中那突然而起的不安的躁動。
“這一次,朕不跟太后身旁的嬤嬤計較,但是,下次,太會,朕有時候心情不好,也是想殺人的。”軒轅謹的視線似笑非笑的落在了白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