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很少用這樣緊張的神態說事情。
特別還是在有外人在的時候。
雲澤墨當下也緊張了一下,故而也直接忽略了宗政澤焱,低眉,幽深的褐眸閃過憂色,“怎麼了?”
甚至還抬手,輕輕的揉開了軒轅謹緊皺的眉頭。
他想讓她這一世都舒心的,所以,看不得她有什麼煩惱。
宗政澤焱這一刻的神情有些微妙,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發現我變兇殘了,我以前不這樣的,那個,宗政澤焱將他那護衛的手硬生生的扯斷的時候,我竟然覺得理所當然,雲澤墨,我可能生病了。”
軒轅謹緊抿著雙唇,有些慌亂。
她混圈子的時候,一直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所以,軒轅謹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
該狠的時候狠,該善良的時候善良。
這是那時候所有的人情冷暖讓自己學會的。
可她從來不會血腥,不會暴力。
小手靜靜的握著拳頭,“我們去找宮南夜,我要讓他幫我看看病。”
軒轅謹說的很認真,就準備往外走
雲澤墨本以為有什麼大的事情,結果這個最後的話一聽,就知道軒轅謹的心思了,扣住軒轅謹的下手,修長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軒轅謹的額頭,“你不要總是找藉口去國寺,短時間之內,沒有機會了,不要以為本相不知道你把什麼事情都交給了軒轅詡和狄絕。不要胡鬧了,處理眼前的正事呢!”
語氣中,有著無奈和寵溺。
這個人,當真是他所知道的那個雲相嗎?
宗政澤焱想他可能撞見鬼了,不然,怎麼會看到同現實不相符的雲澤墨和軒轅謹。
“雲澤墨,我是認真的!”軒轅謹蹙著眉頭,這一次,她不是找藉口。
轉眸死死盯著宗政澤焱,“你怎麼還不走,事情不是處理完了嗎?這裡是南凌,我說了算,要刷微風,回你的東覃去。”
雲澤墨,讓人聞風喪當的南凌雲相,神秘莫測。
宗政澤焱,四國之中實力最強的東覃太子,能在東覃坐上太子之位,手段定然可是狠辣的一人。
可,就是這兩個人,四國之內,無人敢隨意挑釁的人。
他們兩人之間就算是互相挑釁,也要想試探試探的兩人,卻在同一時間,被同一個人吼了。
而這個人不是西寧那位德高望重的西寧帝,也不是北涼那位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北涼帝,更不是東覃那位遙不可及的帝王。
而是四國之內才登基不過短短數月的無能帝王,軒轅謹。
“行行行,聽你的,想要去找宮南夜,去就是了。”雲澤墨也意識到了不對經,依著軒轅謹的意思了。
宗政澤焱更加的無語了。
傳聞,南凌做主的是雲相,說一不二,結果呢!?
上一次,南凌新帝登基的時候來朝祝賀,那時候,宗政澤焱就看出了軒轅謹的不同,不過沒有放在眼裡,想著不過是一個無能之人初生牛犢不怕虎而已。
畢竟,南凌曾經這位無能荒唐的太子的事蹟是傳遍四國的。
眼下,宗政澤焱卻不做這樣的感想了,能讓雲澤墨打破原則的人能有幾個?這個軒轅謹,或許應該更加關注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