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夜，跟本王談談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閒王聞人睿。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宮南夜懶懶的抬眸瞅了一眼聞人睿，當年他看到的聞人睿，才牙牙學語，而今，已經是這般能說會道之輩了。

可他不想同他談。

“宮南夜，你是軒轅謹的朋友，是雲澤墨的大師兄，是我北涼的客人，所以，我本不想跟你動手，但是，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聞人睿緊蹙著眉頭，事情真的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

但是他沒有辦法，絕對不能讓宮南夜走，如果讓他走了，皇兄就真的沒救了。

“對我不客氣？”宮南夜笑了，“我雖醉心醫術，但是，我的武功並不弱，跟我動手，閒王，你並沒有勝算。”

“那如果再加上我呢？”聞人慕凝突然從天而降，她的臉上，已經帶上了面紗。

從雪花之中飄落，就好像是一個仙子下凡一樣。

宮南夜眼神閃動了一下。

如果說，聞人睿不能撼動他半分，那麼，聞人慕凝只能讓他深深的記得那記憶深處的痛。

“加上你，也是一樣，我不會就北涼帝，你們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救。”宮南夜和唇角勾著笑，他不怕死，甚至可以說，死，或許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連死都不怕了，那麼，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麼能夠牽動宮南夜的了。

“你還有一個弟弟，宮越白，宮越白有一個喜愛的小師妹，是神醫谷谷主的女兒，這兩人，帶著南凌的兵，還沒有離開多久，不知道是否需要喊他們回來做客呢，畢竟，過門而不入，可不是我們北涼的待客之道。”

聞人慕凝的聲音很纖細，但是透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沉穩。

也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沉穩應該算是他們的基礎了。

“你有興趣，去就是了，別說越白你們動不了他，就是靈兒，北涼要跟整個神醫谷為敵，我有什麼理由阻止你們找死呢？”宮南夜冷哼了一句，他比想象的還要冷血。

聞人慕凝才明白。

她看中的，在乎的家人，在宮南夜眼裡，或許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的話，對宮南夜，根本就沒有影響。

“宮南夜，朔兒有什麼錯，他當年也只是個孩子，這麼多年的折磨，難道還不夠嗎？你一定要了他的命，你才甘心嗎？”

聞人慕凝睨著宮南夜，低吼道。

之前，有些事情不明白，後來，有了猜測，如今，已經能證實了。

“甘心？”宮南夜突然笑了，笑了眼淚都要出來了，“北涼內亂的時候，你們被人送出了宮，但是，那場廝殺，你們也是親眼見過的，談甘心？北涼帝這麼多年殘暴，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當年的事情報仇，然後留下一個最乾淨的北涼。他都如此，你竟然在跟我說甘心，你不覺得可笑？”

至少北涼還在，不關北涼帝他們經歷了什麼。

跟宮南夜比起來，這些，真的都不夠看。

對已經沒了中樾，什麼都沒了的他，他們到底，有什麼臉面才說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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