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周圍裡裡外外圍滿了人,老闆娘面色焦急的站在人群外面,不時的朝遠處張望。
不多時,猴子領著馬捕頭,匆匆趕到現場。
老闆娘見此連忙迎了上去,“官爺,你們可來了。”
馬捕頭皺眉問道:“屍體在哪兒?”
“在這邊!”猴子連忙引路,圍觀的人群自覺讓開一條道路。馬捕頭來到茶棚後邊,看見一個乞丐面帶笑容的躺在柴堆旁乾草上。
“具體是怎麼回事?”
猴子立刻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說了一遍,馬捕頭聽完皺眉問道:“你是說這乞丐從你們今早營業開始到現在就一直躺在這兒?”
猴子連忙點頭,“小的記得他的姿勢好像都沒換過,而且他臉上一直帶著笑,小的一直以為他是在睡大覺,可是沒想到他已經死了。”
馬捕頭蹲下看了看,確實如他所說,乞丐面目安詳,就跟睡著了一樣。
“奇怪,這表情怎麼這麼熟悉了。”馬捕頭心下疑惑,皺眉思考一會兒,陡然瞳孔一縮,“難道……”
“這個乞丐你們可認識?”
猴子和老闆娘連忙搖頭,老闆娘道:“以前偶爾見過他在附近乞討,今早我來開攤的時候,就看見他躺在那兒,還把我嚇了一大跳。不過我當時也看他可憐,也就沒驚動他。
官爺,你看這屍體你們什麼時候弄走,他要是還在這兒,我這生意……”
馬捕頭擺手道:“這事一時半會兒還完不了,等會兒知府大人會過來,等驗完屍再說。你們也不能離開,待會兒大人會問你們話。”
“是、是。”
不一會兒,由衙役開道,一頂轎子被匆匆抬來,馬捕頭連忙迎了上去。轎子停下,一個身材健碩的漢子連忙上去掀開轎簾。下轎的卻不是楊元華,而是吳同知。
馬捕頭心底疑惑,上前躬身道:“同知大人,您怎麼來了?”
吳同知拍了拍衣袖,“這接連幾天連連出現人命案子,本官作為一府佐官,怎麼能不來。屍體在哪兒,情況又如何?”
馬捕頭連忙將目前的情況彙報一遍。
“哦?死態安詳,不會是壽終正寢吧?”吳同知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留有鬍鬚,只見他摸了摸,猜測道。
馬捕頭搖頭,“這個卑職目前還不確定,還要等仵作過來驗屍明白才能下結論。”
“嗯,那就等仵作過來吧。”吳同知說完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楊元華領著仵作也匆匆趕到,待看到吳同知也在這裡的時候,也驚訝一番,但也沒有在意。
吳同知連忙上去見禮,一番客套之後,楊元華向馬捕頭瞭解完情況,連忙簽發屍格,讓趙仵作開始驗屍。
趙仵作本想回去問他父親一些情況,沒想到又出現人命案子,就急忙趕了過來。
他來到屍體旁,先粗略的掃視了一下屍體,待看到屍體面上安詳的笑容,也不由面色一變。不過他還是很快平靜下來,開始按照常規程式檢查了一遍屍體表面。
楊元華焦急的在一旁等待,吳同知陪立一旁。半刻鐘很快過去,趙仵作淨手來到二人面前稟告道:“大人,據卑職初步檢驗,屍體表面並無任何傷痕,也無中毒跡象,初步斷定為自然死亡。不過……”
“不過什麼?”楊元華問道。
趙仵作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不過卑職見屍體的表情和昨日在青湖發現的那三具屍體面上的表情極其相似,所以卑職懷疑這問題還是在這兒。”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