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去哪兒?”白靈問道。
柳青想了想,“先找人將這個徐三元的畫像畫出來,再去武大家附近轉轉。”
“這就是你剛問木憐住處的原因?”
柳青說道:“不錯,按照木憐的描述,這個徐三元該是起了什麼心思,又或者李義也有什麼心思,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一動機難道就能促使他們殺人?”
白靈也是疑惑不解,柳青皺眉繼續道:“我想這裡邊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關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拿著徐三元的畫像,二人來到武大住處所在的這條偏僻的小巷。現在已經是酉時初,太陽漸漸西斜。
小巷的房屋因為角度問題,陽光已經照射不進來,但是仍有一股悶熱之氣消散不去。
巷子口,一箇中年婦女剛好出來倒洗鍋水,柳青連忙上前,問道:“這位大嫂,我們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
婦女疑惑的看了看這突然出現的二人,只見男子長得陽剛威武,女子貌若天仙,心中料定此非普通人,便將黑鍋放在地上,將雙手在腰間抹布上擦了擦,走上前來問道:“二位要打聽什麼事?”
柳青將畫像拿出,遞給她,“大嫂,我見你家就住在這巷口,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經常在此徘徊?”
婦女接過畫像,看了看,額頭溝壑更深。不多時,婦女將畫像放下,看向柳青,疑惑的問道:“你們調查這個是不是因為武大的死?”
柳青沒想到這婦女心思還很細膩,笑了笑說道:“不錯,所以還請大嫂能夠據實言明。”
婦女嘆了一口氣,“這武大也是可憐人,妻子重病不說,現在更是自己遭受意外。”她說完又舉起手中的畫像看了看,說道:“這畫像上的人我見過!”
白靈聞言臉上露出喜色,柳青也急忙問道:“還請大嫂具體說說。”
婦女點頭繼續道:“大概從二十幾天前開始,我就經常看見他在這巷口徘徊,並且還時不時的朝裡張望。我有時一天能見他兩三次,所以對他印象非常深刻。”
柳青確認道:“大嫂再看仔細點,是不是他?”
婦女又看了看,確定道:“錯不了,他這張猴臉我記得太清了。”
柳青和白靈互相看了一眼,柳青又問道:“那他最近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時候?而且就只有他一個人嗎?”
婦女想了想,“就他一個人,最近出現好像是在兩天前,昨天我就沒見他來,而且他來得時間也不定,有時候是連著幾天都來,有時候又是隔著幾天才來。”
“那這個人是不是也住在巷子中?”
白靈聞言看了柳青一眼,明白他這麼問的用意。婦女連忙回道:“肯定不是住在這裡。這條巷子每一戶人我都很熟悉,他絕不是這條巷子的人。”
柳青點頭,告別婦女,並叮囑她,如果有衙役來請她上堂作證,請她一定配合。婦女見他說話如此客氣,再加上又很同情武大一家子,連忙點頭答應了,並保證在作證前不會將今天的問話洩露出去。
柳青聞言不得不感嘆這婦女竟然還如此明事理。
小巷中,白靈開口說道:“如此看來,正如你所說,這徐三元是真起了什麼心思。”
柳青點頭,“不過我疑惑的是,這李義到底在這件案子中扮演什麼角色?按照現在的線索指向,這李義倒是沒起什麼心思,但是他又像是個知情人。按理來說,徐三元只不過是他的一個下人,如果李義與殺害武大沒什麼關係的話,那他應該也犯不著要替一個下人隱瞞什麼。”
白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們還有什麼關於李義的線索沒有發現?”
柳青搖頭,“這個徐三元的行為怎麼看都是個人行為。”
白靈又問道:“可如果是這樣,這個李義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替一個下人隱瞞?”
“平白無故?”
“什麼?”白靈疑惑。
“平白無故……”柳青腦海中隱約抓住了什麼。突然,他眼中精芒一閃,說道:“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猜這徐三元與李義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不為人知的關係?”白靈明白過來,猜測道:“難道這徐三元是李義的私生子?可他二人長得也太不像了啊。”
柳青擺了擺手,“這只是一種關係,或許是其他的關係,總之這個關係能夠讓李義甘願替徐三元隱瞞!
並且從現在看來,這件案子的突破口是在李義身上,而我們以前一直將它放在徐三元身上,不得不說這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