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進來的貓?”程紫玉目瞪口呆。“我說怎麼如此陣仗下還會有貓闖進來,這未免太疏忽了……竟是你。”
“可不是疏忽嗎?”
李純勾了勾唇角。“潘家清理的不乾淨怪誰?只怪朱常安選了潘家!先前都幹什麼去了?只怪朱常哲前期準備不充分!所以,都是這倆皇子的責任,連野貓這種小事都弄不好,還能幹什麼!
一會兒我走時,那貓還得跑出來蹦躂幾下,大晚上沒覺睡,那些管事只怕得偷偷罵上一晚上。明日傳出去才好,那倆指不定又要捱罵受罰了。”
程紫玉噗嗤笑了,連連嘖了兩聲。
這廝果然說到做到:誰惦記她,他就修理誰。隨手甩幾隻貓出來,都要拉兩個皇子頂罪倒黴……
“小懲大誡,誰欺負你,誰打你主意,我定不饒過!”
李純繞著她的發,黑亮柔滑的髮絲比緞子還美。
“這種事,交給我就行了。我若真要出手,這幫人絕對無招架之力。若非必要,你儘量不要動手,喚我一聲就行!”
“嗯!”
程紫玉那顆心最近在李純跟前總軟得不行,讓她一見他就想要摟住他,以驗證是否在做夢。
有幾次,她都已經開始懷疑上輩子對朱常安的那份執著是否只是執念?裡邊有沒有愛?
此刻她和李純在一起時,這種如小鹿亂撞的心跳那麼生澀,讓她開始疑惑,她前世對朱常安的心動雖多,卻似從未有過那麼強烈的感覺?……
程紫玉收拾了五皇子送來的那份禮讓下人送回。
“拿來我看看。”李純看得仔細,邊看邊點頭。“你要送回去?”
“嗯,這麼大的禮,我不想收。”
“可這設計合理,這份可是好東西。送回去太可惜了。”
“你何意?”程紫玉有些納悶。
他難道不希望自己和朱常哲離得越遠越好?他難不成還希望自己欠下朱常哲一個人情?
李純笑著拉過女子,將她摟在懷中。
“第一,這是絕對賺錢的買賣,你或許看不上,但咱們得為兒孫積攢財富。”
“……”
程紫玉一瞪眼,柳兒卻是一翻白眼。柳兒聽懂了,他說的是“咱們”,他是想投銀子進去分一份利?還是說,他想用銀子關係,人脈關係和利益關係網將女主子套牢?
“第二,這買賣他既然動了心思,咱們不做,他一定會交給別人做,與其多一個對手,不如咱們自己上!”有道理,程紫玉點頭。
“第三,他不是要合作嗎?姻親關係就別想了,還是談買賣吧!與他合作很不錯!”
程紫玉眯眼看他,這廝剛剛還一幅酸溜溜的樣子,這會兒卻是伸著懶腰,半癱在了圈椅,一臉的老奸巨猾樣。拿柳兒往日對他的形容:活脫脫一隻狐狸。
“首先,五皇子的外祖父是康安伯,世襲罔替,幾十年如一日駐守東海。只要康安伯家後繼有人,這買賣就不會黃!他們用得上!這銀子,皇上看在康安伯的面子上也一定會給朱常哲去賺!”
李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更重要的,是朱常哲好用。”
“好用?”程紫玉看來,那也是一頭狐狸,好用嗎?
“我想過了,你既想做軍商皇商,軍中和朝中我能給你運作,但皇室裡邊你缺幫手。太后不管事,她這座靠山不頂用。主要是朱常安對你虎視眈眈,我出手不方便。但你若與五皇子有利益上的往來,一般的破落事自然有他給你出面和擋著。朱常安也能投鼠忌器,很多事便不敢亂來了。那是極好的!”
程紫玉笑了起來。
這倒是真的!
朱常哲一不是酒囊飯袋,二與朱常安有樑子,李純的意思是讓他做自己的擋箭牌。
自己與他已經在無意間聯手了兩次,效果都很不錯。
只是……
“朱常哲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