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如苦行僧一般趕著路,不知不覺間半年就過去了。現在他一共在這沙漠中穿行了五個月,按照對那時間的估計,他最起碼要再走上個五個月。
不過他此時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已經斷水了,有了一段時間了。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不舒服,不僅口乾舌燥,而且還四肢乏力。他知道自己已經脫水了,但是仍然堅持著走著。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而如果能夠找到水,他就能夠再救自己一命。恍惚間,他又看見了那動樹的樹冠。這讓他興奮不已,動樹,這種無私的植物已經救了他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在他即將渴死的時候,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終於是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洞樹的跟前。
他此時的膚色已經變得漆黑無比,這完全是曬的,面板的顏色變深,對他目前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畢竟深顏色的面板讓他在這太陽下能夠擁有更多的生活機會。
但是他剛剛到這動樹的底下就絕望了,因為他看見這株動樹的樹葉已經全部退化。剛才看起來還是綠色的,現在那些樹葉就全部縮了回去。還有一絲綠色沒有消失,但是那水分也在快速的流失著。
荀二郎無力的倒在了陰涼的樹蔭下面,他知道這下面已經沒有水了。只有當沙漠裡的水分被完全耗盡時,這種樹才會出現反哺的狀況。
雖然沒有水,但這短暫的樹蔭卻也讓他得到了些許清涼。中暑的狀況輕了些,身體狀態似乎也回覆了一下。
沒過多久,但也是正午的太陽偏過去之後。這動樹居然拔出了自己在土地之下的根,然後就見著它像一個人一樣,有兩根巨大的主根系支撐著自己的主體,快速的向著北方滑著跑去。
荀二郎剛剛還有一絲睡意,結果瞬間被太陽照得熱的不行。他爬起來就看見那樹一跳一跳的跑了,“我特麼是瘟神嗎?怎麼連你個樹都躲著我?”荀二郎雖然嘴裡這樣罵著,但是卻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樹行走的方向正是北方啊,與自己目的地的方向一致不說。這動樹一動,無非就是在尋找水源,它們發達的根系,能夠在地下探測到上千裡遠的水源。只要它們一動,那肯定是發現了足夠的水了。
荀二郎知道這是自己活命的機會,便克服自己目前渾身無力的困難。使出自己所有的力氣,跟著動樹向前跑了過去。
起先他還能跟得上,甚至一直呆在這樹的影子下面。但是很快他就體力不支了,雖然受到環境的壓迫,以前打下來的基礎,使他的身體變得更強,但歸根結底還是個普通人,連續高速奔跑了兩三個小時,能不累嗎?更何況他本身就累得要死,中暑脫水,多種症狀纏身,在艱難地爬上一個沙丘後,荀二郎是徹底的看不見動樹了。
“是真的,老天非要和我夭折嗎?”荀二郎笑了起來,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甘。
他幾乎是放棄了,任由身體沿著沙丘的這一面倒了下去。就像是一個圓球一樣,不到5秒,他耗費半個小時方才爬上來的沙丘,就被他又滾了下去。
不過是另外一邊。
一股清涼瞬間覆蓋自己的全身,荀二郎突然意識到自己掉在水坑裡了。睜眼一看,這裡居然是一個小型的月牙湖。而那株動樹就在旁邊紮根,奇怪的是自己剛才怎麼沒有看見?這只是在沙丘腳下而已。
他洗了洗臉,緩慢的清醒了過來。
又從月牙湖中倒映的影子中,發現了一座巨大的石山。抬頭望去,遠方確實佇立著一座巨大的石山,月牙湖中倒映的,正是這山的影子。
這山的山頂很平,就好像是人為削平的一樣。左邊一個巨大的齊整整長方形,右邊一個巨大的齊整整的長方形。只有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凹槽,正對著西面的太陽。
荀二郎發現,太陽居然和那個圓形的圓形凹槽無比的契合。
他趕忙拿出地圖,是那一張古圖,也不知道多少年代的。只見整個巴格爾幹甚至整塊大陸上都只有一個用黑色警告與標記的地方,不過這地方相對於那什麼魂獸森林來說很小,小到荀二郎放大幾倍方才看見。
那有一個極小的黑色骷髏頭,然後就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標註了地名:扎格拉雅。
與此同時,那機械的電子音再次出現在自己腦中。
“宿主到達扎格拉雅,飛昇親合度增加十。啟動虛空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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