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人使用的是魔法器!這不公平!”退回去的這個少年一臉不忿的道,他見自己的長輩沒有說什麼,於是就看向其他三個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相互使了眼神,然後就一起衝著荀二郎圍了過來。
其實他們心裡是沒底的,你說那棍子是魔法器。可是那分明沒有任何魔法力的波動,怎麼看那人都是隻憑肉身之力擊敗的他。不過他們不敢往這個方向想,這也太可怕了!是什麼力道?兩萬多年的蠻牛都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吧,而且那還是單手!這是不可能的,人啊,他又不是妖怪。
所以此時他們四個人再次圍過來,倒也算是得到長輩們的默許的。躲在自己乾爹後面的秦茹熙見此,她只是悄悄伸出臉蛋來,吐出舌頭俏皮地做了個鬼臉。雖然不知道荀二郎哪來的自信說出的那話,但是她選擇相信他。
這四人的長相雖然沒有荀二郎英俊,但是顯然要比他白。看他們那模樣,顯然也是標準的風流公子哥兒。可是荀二郎此時穿著一身樸素長衫,雙手背在胸後,雙目緊閉,一副自然入定的模樣。
“他該不會是頓悟了吧?”
“管他呢,自己讓咱哥四個上的,打殘了又不關咱的事兒。”
“直接弄死他得了,家族都被滅了,孤兒一個。”
說話最狠的就是那個單手託鐘的少年,他先前丟人可丟大發了。堂堂第四魂技,居然被人家單手單棍破之。
在聽到家族被滅的時候,荀二郎陡然睜開了眼。雖然那所謂的家族,他沒有什麼情感。但是自己畢竟生在那裡,從小在那裡長大。而自己的二爺,又是在那裡為自己開啟了修煉之路。
他睜開眼睛,如龍目般的雙眼環伺四方。細細打量了那每一個,四個少年,來自於賈史王薛四個不同的家族。他們所擁有的武魂自然也不同,不過卻都是器武魂。鐘鼎塔爐,這就是環繞著荀二郎的四個武魂。
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他們每一個舞魂都有其特別之處。或有異象紛呈,或有神秘篆刻。
“直接上,弄死他!”那位託著黃鐘的少年如此說道,他已經率先撲了上了。是你自己說不使用武器的,沒了魔法器,而且到現在還不釋放武魂,不是找死?
他們四位都是強攻系戰魂師,沒有花裡胡哨的控制或者遠端攻擊魂技。他們就這麼衝了過來,在魂技的輔助下肉搏。
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他們的第四魂技都是護體增幅型別的。此時每一人的身體外面都頂著一個虛影,或鍾,或塔,或鼎,或爐。
“兩個41級,一個42級,一個43級。還都是強攻系的,要是有一兩個控制系的,恐怕還有點機會。”荀二郎再度睜開了雙眼,在魂力有所上升之後。他發現自己對細微魂力波動的感知十分敏銳,僅僅是透過那幾人釋放魂技的強度,他就判斷出了他們的魂力等級。
他此番出口,無疑將那些人嚇了一跳。是何種強大的實力,方才能夠精確感知他人的魂力等級?
斐文寂卻是興奮的笑著,他知道,那些壓抑在荀二郎體內的東西,已經有些效果了。他能說出其他人的婚禮等級,說明他當前的魂力掌控已經妙到毫巔。
荀二郎說不用手就不用手,眼看著一個黃呂大鐘從自己側面撞來,他竟然是絲毫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臨近了,他才堪堪往後退去兩步。可是他運用了輕功的步法,一種記載在黃帝內經中的步法。短距離內他瞬間與那黃呂大鐘拉開了距離,但是威脅仍然存在,因為他依舊待在黃呂大鐘進攻的路線上。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次調整位置,使得四個方向上他們四人同時打到了荀二郎。然而他腳下步法一變,青青綠草居然隨著他的步法彎直下去。接著就看見他的身體以一種幾乎無法理解的角度,同時躲開了鐘鼎塔爐的進攻。而且他仍然待在原地,寸步未動。
他們四人雖然驚訝,但是心中也同時發很。這魂技雖然能被躲開,但是四道魂技撞在一起的爆炸,你就躲不開了吧。他們四人嘴角上同時掀起一絲弧度,顯然是想拼著自己受傷的風險,要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鐘鼎塔爐同時碰撞,這四大器皿在第一時間爆炸。肆虐的魂力風暴直接將圍攻的四個少年擊飛,他們有的撞入那叢林中,撞到那需要幾個人才能環抱過來的參天大樹上。有的飛入那河裡,翻滾了幾下,方才游上岸來。每個人雖都狼狽至極,但傷勢也都不算重。在經過治療系魂師的短暫治療後,要想也不會干擾到等會兒的盛會。
他們四個人尚且如此,待在風暴中心一步未動的荀二郎又怎樣了呢?現場的氣氛無疑地凝固了下來,無論是這一片的散修,還是十八大世家的來人們,亦或是白虎宗朱雀宗,只要是現場在的,都在盯著看。就是不知道到天上光明神殿的宮殿中,是否也有人看?不過米諾那頭銀龍早就在空中撲扇著翅膀,對這邊探頭探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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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徐徐散去,只見荀二郎仍然站在原地,他鬚髮未傷,就連一角也未曾染上一點灰塵。而他的腳下,被他畫出來的圓形草坪上,儼然已經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被燒了個乾乾淨淨,露出下面深色的土層。而奇怪的是,這點乾淨的區域上,還有畫龍點睛般的一叢原形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