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叔和我因為吳小哥的話都有些失落,不過潘大叔還是光動嘴不出聲地對我說:“別理他。”我應聲點點頭。
潘大叔出門的時候跟吳小哥說著我聽不懂的話,那些鳥語我一句都分析不出來,只好乾坐在床上等千香。結果千香沒等來,卻把宣翊等來了。
“靖雲。”白宣翊的聲音很晴朗,他不知遇見了什麼高興事,“潘大叔也在呀!”他笑嘻嘻地走進房間,“小美人兒。”這稱呼,讓我想起了無常的御用下屬素泰。今日白宣翊這樣叫,我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白大夫。”我朝他點頭問好。
“這麼有禮貌呀!”他拉著圓凳坐在我床邊,“手。”
我應聲把手伸出去,卻在半空被另一隻手攥住了腕子。我和白宣翊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吳小哥正用警告的目光盯著白宣翊。
“你的禮雁和好幾筐魚都送到雷家了,倆姑娘都不夠啊!”白宣翊伸手攥住了我的手掌,“診個脈而已,我不跟你搶。”
吳小哥依舊看著他,他堅毅的目光裡透著陰冷,我夾在中間,覺得自己的處境格外危險。我想把手抽回來,結果兩個人誰也不撒手。
“二位大夫,不好意思啊。”我弱弱地邊說邊擰著手往回縮,“我有男人了。”我覺得這是個脫身的好理由,一般情況下陌生男子搶奪女人,肯定不會搶已婚婦女。
果然,白宣翊一驚,鬆開了手:“是嗎?”他起身雙手朝我伸來,吳小哥出手極快,一把抓住了白宣翊的手臂。
“我鑑定一下。”白宣翊很認真地說,“摸骨。”
吳小哥依舊不說話,銳利的目光盯著白宣翊,像要把他轟出去。我不知該感謝他還是該寬慰他,其實鑑定一下也沒什麼,白宣翊總不會掀開被子來看我吧。再說,他鑑定完就可以死心了,你們倆也不用在這兒爭這個那個。不過這兩個人真是奇怪,白宣翊來給我診脈而已,吳小哥為什麼不同意?
白宣翊見吳小哥態度堅決,最終放下手,吳小哥也鬆了手,又將緊攥著的我的手放回我身上。他順勢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從褲兜裡摸出那個白瓷小葫蘆瓶,倒出兩粒藥塞進我嘴裡。他的藥都特別難吃,我愁眉苦臉地看著茶桌上的水杯。他猶豫了一下,出門去了。
“他的藥都特別難吃。”白宣翊對著我眨眨眼,“你真的是有夫之婦啊?”
我點點頭,很誠懇地看著他。
他卻皺起眉來:“這麼重口味嗎?連少婦也不放過……”
我一臉懵,這人腦子裡都想什麼呢:“哎!”我一張嘴,滿嘴的藥味苦的我想吐,“他是大夫我是病人,你想什麼呢!”我忍著噁心不斷地往下嚥。
他撇撇嘴:“病人?病人都在我們家醫館呢,怎麼就你上這兒來了?”
“我病情嚴重啊!”
“病情嚴重的都在土裡呢!”宣翊氣呼呼地看著門口的方向,跑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這個破守墓的,真當自己是總瓢把子,搶個妞就往房裡塞!”他小聲嘟囔著。
我說那日怎麼會在墓裡遇到吳商,原來他是寨子裡守墓的人吶!難怪他的婚事都要長老們定奪,人說守墓的人八字獨特,還都是像沈星言那樣的純陽血,一般人不好與之婚配,必須要精通命理的人透過合算八字,才能找到與之相匹配的佳偶。不過這個守墓的人可真兇,別說鬼,就連人見他都要收斂三分。
白宣翊回到我床邊,突然嘿嘿一笑。我不知他美什麼,正納悶,他突然掀開被子抓住了我的腰。
“啊!你幹嘛!”我剛要推開他,他手向下一推摸到了我的胯骨。